读书笔记—《荒诞医学史》之砒霜，毒药？解药？

今天我们一起阅读《荒诞医学史》中大家更为熟悉的砒霜。

砒霜学名砷，家户喻晓，有毒。在我记忆中对之改变印象的是1年前的一个报道，张亭栋、王振义教授凭借发现三氧化二砷（砒霜）和全反式维甲酸对急性早幼粒细胞白血病的治疗作用，摘得我国的“生命科学奖”，有“中国诺贝尔奖”之称，这是一个非常大的荣耀。

但是，医学史上，砷的故事依然跌宕起伏。

砷（砒霜），最早被用作剧烈毒药，致死剂量能让人几个小时死亡。书上讲了一个例子，100多年前的一个女性，为了获得巨额保险，先后毒死了她的婆婆，弟弟和丈夫，案件能够发生的根本原因在于，当时的砒霜随处可见。砒霜，无臭无味，混在食物中，很难被察觉，而且中毒症状和食物中毒类似，导致古时候很多杀手喜欢(本人对这种行为是强烈反对和愤慨的)。

然而，当时的砒霜却也广泛用于医学中。

“吃上两片砷，不用看医生”。可见当时更多的人也把它当做家庭必备药品。砒霜被用于治疗牛皮癣，因为它能使皮肤表面坏死脱落。可人们大幅度扩大了它的范围，什么湿疹，溃疡，发热，胃痛，风湿，止咳，治疗疟疾，梅毒等，当然还可以强身健体，成为了当时当之无愧的神药。它能使人面颊红润，看起来容光焕发，那是它能扩张面部的毛细血管，但在后面就是腹泻，精神模糊了。

砒霜可以让人成瘾。施蒂利亚州女工通过吃砒霜来使自己变得富有魅力。“几个月之后，她变得丰满圆润，总之，成了求爱者想要的样子”。于是她们成为了美丽的牺牲品。而且还变得成瘾，如果停止使用，就会出现戒断反应，包括食欲下降、焦虑、呕吐、唾液过多、便秘和呼吸困难等，像服用鸦片一样。可想而知，她们最终因服用毒药而死。但对美丽的追求让砒霜成为时髦的化妆品，含砷化妆品的潮流也变得经久不衰。砒霜还被用于制造美丽的染料，但释放出的毒气害死了很多人。据说拿破仑死亡时，头发里检测出高含量的砒霜，推测他的死因可能包含砒霜中毒。

和汞一样，砒霜居然也能治疗梅毒，在青霉素面世之前，这些都成为了梅毒患者的救星。

如前所述，砒霜现在被用于治疗白血病。最近几年，我们国家相关的研究很多，如陈竺院士团队应用全反式维甲酸和三氧化二砷对急性早幼粒细胞白血病进行联合靶向治疗，使得这一疾病的五年无病生存率跃升至90%以上，达到基本“治愈”标准。类似的研究还有不少，其成果也发表在国际顶级刊物上面。

因此，与汞不一样的是，有一句话描述了砒霜的特性，“万物皆有毒，无一物无毒，唯有剂量合宜，才能让一物不成为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