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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真假朦胧时
2023-08-05

爱在真假朦胧时

——张翎《胭脂》中的爱情书写探寻

作者:孙亚儒

华裔女作家张翎在中篇小说集《胭脂》中,用三部中篇讲述了三个时代三种不同的爱情,表现了独特而细腻的爱情观,同时也引发读者对当下爱情与婚姻关系的思考。

张翎笔下的这三段爱情都是不完满的:阔小姐与穷画家最后没能一起离开;少女抗抗爱上了有家庭的美术老师,最终选择独自承受爱情命运的苦楚;神推尽管有了前车之鉴,但仍旧逃脱不过朦胧爱情带给她的宿命。有人认为,在严酷的现实面前,爱情经不起考验,因为浪漫的爱情大多不切实际,这种虚幻带着不可靠与不稳定性。然而,在张翎的笔下,爱情温暖又悲凉,如意又无奈。在悲凉与无奈之下,爱情又是幸运的,它巧妙地越过了意识形态与道德规范的束缚,避开了理智与理性,直击人心。在猝不及防中,爱情触碰到了人性深处最真实的情感波动,展现出人类追寻美好事物时的原始欲望。

张翎以细腻的文字,丰富的感官,创造了鲜活生动的人物形象,并以巧妙的艺术构思表达对爱情的思考。在阔小姐眼里,穷画家“他就是这样一个谦谦君子。但我希望他不是。我更愿意他是一个江洋大盗,左右举着一把大刀,右手捏着一支画笔。无论是左手还是右手,我都毫无抵御之力,顷刻化为一摊稀泥。”当陷入爱情时,爱的光在男女主人公的眼中蠢蠢欲动:“只要他的眼睛和我的一发生碰撞,我就能在他眼中看见火星子,好像我是引火纸,他是灯芯。”当“神推”准备引诱土豪,获取丢失的那幅画时,内心感到的竟是一种别样的情愫:“我发觉自己在瑟瑟发抖。是害怕,但又不全是。害怕里面还裹着着些别人的情绪,比如说,兴奋。我害怕的不是害怕本身,我害怕的是兴奋。”这种情愫的突然出现,看似毫无理由却又像是命运之手的驱使。小说的第一个故事写到:“这听上去像个负心汉的故事,实际上也是。只不过那个负心汉的名字叫命运。”在作者眼中,爱情似乎是命运的驱使,是“天注定”。这点与柏拉图在《理想国•饮水篇》中关于爱的本质的解释有异曲同工之妙。

张爱玲曾说:“一切都是那么虚幻,个人即使等得及,时代是仓促的,已经在破坏中,还有更大的破坏要来。有一天我们的文明,不论是升华还是浮华,都要成为过去。如果我最常用的字是‘荒凉’,那是因为思想背景里有这惘惘的威胁。”如果用张翎小说中的爱情来分析这“惘惘的威胁”的话,或许就是作者对爱情本身的浪漫虚无以及对未来的预见性的焦虑与无奈,体现出了作者对时间之永恒与相互交融的命运之吊诡的悲凉。小说中,穷画家的心理活动就写到了爱情的这种短暂性,“触摸到微渺而又坚实存在的生命之根。”“我真想在这一刻死去。此生不可能有比这一天更好的日子了,假如一生的路可以画成一条线,今天是这条线上的那个巅峰。前面不曾有过,后面也不会被重复。后面的日子跟今天相比,只能是绵长繁琐无趣的反高潮。在巅峰上死去,是对巅峰的最高敬意。”在作者看来,刹那即永恒。爱情的瞬间性是一粒种在人心中的种子,爱得越深,种子便会扎根越深。这粒种子能够抵挡住强大的力量,让人战胜一生之中所有的苦痛。

雨果在《巴黎圣母院》中写到:“丑在美的旁边,畸形靠近着优美,丑怪藏在崇高的背后,恶与善并存,黑暗与光明相关。”在张翎的笔下,“神推”有着世人看来完满的婚姻与家庭,但她却在不符合道德约束的状态下,跟土豪产生了她自己都无法解释的朦胧爱情。在这三部小说中,谎言贯穿全文,主人公都以“假”换“真”:阔小姐需要谎言才能与穷画家相爱;外婆编造了一个完美的谎言,让扣扣能够活下来;神推需要编制谎言才能获得那副丢失已久的画。所有的谎言让人一度分辨不出真假,到底是“假”促成了“真”,还是“真”需要“假”来守护。

张翎还特别擅长对细节的把握,将自己对爱情的关切、遐想与迷思融入到小说的语言与人物关系之中,表达对历史文化、生命本质的执着追寻。比如,小说对“胭脂”的描写意义深远。胭脂的红色就是爱情的底色,小说中每次“红”的出现,都是爱情故事的一个转折。三个故事表面上看没有关联,共通之处都是有关爱情的故事,仿佛在告诉读者们,爱情是能够跨越时空,跨越生命而获得新生的。

我们都明白,现实生活远比小说还要荒诞,极致的爱情往往缺少婚姻的保障,庸俗的婚姻常常缺少爱情的纯真。张翎的小说,让我们向爱情与婚姻的本质关系最深处漫溯。或许,爱的永恒之美恰恰就在那不经意的片刻,在那真假朦胧的瞬间。

(作者系山东体育学院讲师)

来源: 光明网-文艺评论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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