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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我从宫女一跃成为后宫宠妃,只因我有个不为人知的宝贝

每天读点故事APP独家签约作者:林愫藜

1.恩典

九月十四,咸福宫内热闹非常。檐下的六角宫灯如一颗颗红色玛瑙灯红闪烁,照得院子犹如白昼。宫人折了几枝桂花插在琉璃瓶中,花香如蜜,丝丝缕缕弥漫各处,沉醉了每个人眼底的笑容。

紫鹃被陌歌遣去凤仪宫给皇后送了新制的熏香,初初回殿便被眼前的喜气迷住,正疑惑间,小元和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长寿面到她面前,咧着牙笑盈盈道:“这是娘娘亲自下厨给你做的长寿面,快趁热吃吧!”

“娘娘?”紫鹃一愣,感动地流下泪来,“您……您还记得?”

陌歌站在大皇子身旁,莞尔一笑,“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你的生辰我自是记得,快别哭了,面凉了就不好吃了。”

待紫鹃吃完面,陌歌又将一支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插在她的发间。起初她不肯收,陌歌按住她手,感激道:“这些年多亏有你在,我才能有今日。”

如此,紫鹃才跪谢赏赐。只是她似有心事在身,目光游离不定。陌歌忙问她怎么了,许久她才郑重地跪拜恳求:“奴婢想求娘娘许个恩典。”

陌歌当然不拒绝。

她大着胆子道:“奴婢有个妹妹,她与奴婢同日生辰,奴婢有娘娘关怀,可她却没人陪伴,在宫外孤苦无依。奴婢想求娘娘替她寻一门亲事,觅一良人,予她荣华富贵,百岁无忧。”

陌歌将她搀扶起身,点点头:“明日我便让人挑选一位员外少爷,再赐五百两银子作嫁妆,让你妹妹风风光光地嫁过去。”顿了顿,握住她的手:“既是许久不见,明日许你出宫与她团聚一天。”

紫鹃听及,忙又跪下磕了三个重重响头。“奴婢谢娘娘恩赐,奴婢愿一生追随左右,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陌歌让她赶快去收拾包袱,可她却忙着替陌歌准备明日秋日宴的裙饰,尽心尽力。

“你走了,这咸福宫又不是没了宫人?”陌歌无奈地笑。

“她们毛手毛脚的,奴婢始终放心不下,何况明日是一年一度秋日宴,如此重要的日子,奴婢不在身边,自是得先准备着。”

陌歌望着她,内心流过丝丝暖意。这些年的坚持忍耐,若非有她于左右,今时今日又怎么能成就现在的宸贵嫔。

2.秋宴

已是深秋时分,朝阳下的御花园被花团锦簇的金黄笼罩,密匝匝的菊花宛如蜜粉,微风徐徐,幽香萦鼻,铺天盖地遮住了众嫔妃的眼帘。

秋日宴,皇后每年都会举办,邀请各嫔妃观赏菊花。这日里,各妃嫔斗的不仅是姿容妍丽,还有诗书才华。一干妃嫔无一不精心打扮,周身上下堪堪掩了几分心思。

最关键的,秋日宴有个惯例,若谁能拔得头筹,皇后当晚就会安排她侍寝皇上。

这样的好机会,后宫里的女人必定是拼力相争。

陌歌不缺侍寝,更不在乎夺得第一,她只一身宝蓝色如意云纹裙,一对蔷薇戏蝶金步摇插于发间,胭脂细扑,自然清丽。

这是紫鹃昨日替她挑选的,不失清雅,又极稳重。倒是梅心替主子焦急,她是紫鹃带出来的小宫女,性子有些急躁,但却机灵。

她噘着嘴,眸子里十分不解:“娘娘这样也太素净了些!”

陌歌不以为意,只道:“你这小丫头,以后还要多跟着紫鹃学才是。”

御花园里,莺莺燕燕,绿环肥瘦。皇后一身大红色绣金凤尾裙,戴着金丝八宝攒珠髻,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端得是中宫之威,凤翥之姿。

瑄妃已重回妃位,今日的她当真是明艳动人。她本就姿色超群,今日更是一身茜色海棠裙,裙上用金线织就缠枝海棠花,美艳堪胜众人。

单比样貌,瑄妃无人能及。

但到底她出生武家,才情不及众人,各妃打定主意要用诗词将她比下去,赏花开始,皇后以“秋菊”为题让众人斗诗,各妃文采斐然,滔滔不绝,瑄妃站在那里憋不出几首诗,很快就占了下风。

最终,齐婉仪以六首诗大败众人,拔得头筹。她姿色不俗,一袭素锦绣桃的天蓝色纱裙,眉心是棣棠的花瓣纹络,鹅黄的瓣心衬得肤白如雪,行动间举止亦是带着一股子浑然天成的艳丽风流,较之瑄妃只稍逊一筹。

她不仅通晓诗文,也精于琴艺之道,颇有才气,将方才还高傲的瑄妃瞬间比了下去。众妃虽内心妒忌,却也笑着奉承,惹得齐婉仪颇是欣喜:“妾身不过是卖弄,难登大雅之堂,是各位姐妹让着我罢了。”

瑄妃气得发抖,欲要离去。走了一步又顿住,笑着回头:“拔得头筹又如何?你们得虚心向宸贵嫔讨教留住圣心的法子才是。别巴巴地花了心思,却留不住皇上!哈哈哈……”她在大笑中扬长而去。

此话一出,再无人敢言。

每年秋日宴的胜者虽有机会侍寝,皇上却留下妃嫔独睡,自己彻夜批改奏折。众妃有怨在心,又不好发作,明里暗里只能自己将委屈往肚里咽。

齐婉仪拽住袖口,紧咬唇瓣,眼里似有不甘,但随即消失淡去。

3.桃粥

入夜,梅心照旧从小厨房端来特熬的桃粥,笑嘻嘻地递给陌歌:“粥已不烫了,主子快喝吧。”

陌歌点头,接过瓷碗,将桃粥慢慢喝下。

“任她们想破了脑子,也不会知道主子这身体含香的法子!”

“什么法子?”梅心方说完,就听门外传来紫鹃的声音,原是她探亲回宫了。

见紫鹃回来,梅心开心地不得了,一个劲拽住她的手,热情道:“紫鹃姐姐回来了,人家想死你了!真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陌歌被她的机灵逗乐,忍不住用帕子掩唇笑。

紫鹃愣了下,才佯装怒意:“别这么不合礼数,万一被外面人看见了。”梅心听及,这才松开手,紫鹃继续笑问:“方才你在说什么法子呢?”

梅心咂咂嘴,才道:“今日瑄妃气自己未能夺第一,便故意说让各位小主学咱们主子如何留住君心的法子,可她们哪能想到咱们主子有个秘宝,那就是桃粥。”

陌歌漫笑。是了,当初她能从宫女一跃成为娘娘,除了她对皇上的真心,还有桃粥的功劳。

所谓桃粥,便是将干桃花捣烂盐渍,放入白粥中小火滚煮,加以小葱、麻油、蜂蜜熬煮成稀状。其色鲜红,芳香浓郁。女子经常食之,可体发桃香,一年四季,让人心醉。

这是她从古书上学到的方子,皇上甚为痴迷。

梅心得意道:“旁人闻到主子身上的桃香,皆以为是用桃花泡澡,东施效颦,结果沐浴大半年也无效果,哪里能比得过主子!”

紫鹃也笑:“就你这大嘴巴,声音如此大,你想全皇宫都听到啊!”

“对哦,”梅心忽地意识到声音,忙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小声道:“这可不能让别人听到,我真是榆木脑袋!”

陌歌又被她逗乐,无奈道:“你可真是长不大,有你在,整个咸福宫都是乐子。”

紫鹃忽地转过话题,严肃道:“梅心闹归闹,但也得提防别人。奴婢只怕她们心存嫉妒,对娘娘施以报复。”

梅心的神色也沉了沉:“奴婢想起来了,那齐婉仪当时怨恨地望着娘娘,她会不会……”

陌歌止住她话:“别瞎猜,记住在这宫中,非礼勿言。”

“是,奴婢知错。”梅心砸了砸舌头,恭敬地低下头。

皇上今晚不过来,陌歌便准备早早地歇下。许是紫鹃出门探亲太累,好几次服侍陌歌时都出了小错,不是梳头弄疼了陌歌,便是不记得妆奁摆放的顺序。

陌歌微一皱眉,问:“你可是有何心事?妹妹还好吗?”

紫鹃目光一晃,有些自责,忙恭敬道:“妹妹十分感激娘娘恩情。方才奴婢尚在想念妹妹,才会……”顿了顿,对梅心道:“还是换你来服侍娘娘。”

梅心点点头,但看她的目光却生出疑虑,“紫鹃姐姐,总觉着今天的你有些怪怪的。”

紫鹃点了下她额头:“你胡思乱想什么呢,莫非我还是别人不成?那你仔细看看我的脸,是坏人吗?今日不过是累了,待明日我还是你的紫鹃姐姐。”

梅心不好意思地咂咂嘴:“那倒是,紫娟姐姐才不是坏人。”

4.遇蛇

翌日,齐婉仪被宫人完好无恙地送回乐潇苑。听闻她回去后便将自己锁在寝殿,只伤心地哭。陌歌让紫鹃给齐婉仪送了些甜点,据说她尤为爱吃,也算作宽慰。

紫鹃去后,陌歌携着元和去了棠梨宫。自从上次陇西之战英妃弟弟大胜归来,皇上大喜,更是宠幸了英妃,不久英妃便查出有了身孕。陌歌替她开心,得空就会过去看望她。一直到聊到中午,才从棠梨宫出来。

“快看,是蝴蝶!”小元和方走到御花园,就被面前的一只彩蝶吸引,激动地追寻而去。陌歌任由他高兴,便漫步在身后跟随。

偏就在这时,只听元和一声尖叫,陌歌吓得疾步往前,只见一条蛇正朝元和而去,就在咬上他腿的那刻,她不知如何来的勇气,瞬间将元和扑倒,蛇随即在她脚上咬了一口,她晕厥而去。

惊叫的梅心已喊来侍卫,蛇被砍成两段。梅心害怕之余,却看见假山后面有一白影走过,竟是齐婉仪。她一阵后怕,再看时人影已消失不见。

宫人忙将陌歌送回寝殿,皇上得知消息奔过来,问御医伤势如何。然而王持却道:“陛下放心,贵嫔娘娘只是惊吓过度,那条蛇并非毒蛇,娘娘只受了外伤,微臣开些药膏涂抹便可。”

眼下渐入冬天,根本不会有蛇出没,何况御花园一直撒有驱虫药粉,这蛇又是从何而来?

他越想越气,手指骨节捏得一阵清响,竟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对陌歌和元儿下手,简直是不要命了么。生气之余,又是一阵后怕,若陌儿真出了什么事,他该怎么办?

想至此,他立马起身,准备回勤政殿让人彻查此事。却见紫鹃跪下道:“娘娘随时都会醒来,若看见皇上陪着定是十分欣喜,还望皇上不要离开。”

皇上听及,觉着可行,便让人将奏折搬来,他要在咸福殿办公。一直忙到晚上,陌歌也未醒来,倒是他批改奏折乏累得很。

彼时,紫檀座炉里氤氲出玉华香气,紫鹃掀帘端来一盅茶:“皇上,您先喝点茶清清神,若是累了,奴婢扶您去偏殿休息。”

“不了,朕还要陪陌儿。”他将茶水喝完后,继续办公。

就在紫鹃端着空茶盏欲要出去时,皇上的眼里竟出现一丝情欲,他一把拽过她的手,深情地唤道:“这桃香,是陌儿,你醒了……”

紫鹃吓极,在他怀中奋力挣扎:“皇上,您看清楚呀,奴婢不是娘娘!”然而,皇上却不管不顾,撕去她的衣衫,对着她白皙的脖颈覆了上去。

梅心也吓得目瞪口呆,却还是低头退出门。

5.侍寝

次日清晨,陌歌便被惊叫声吵醒,梅心痛哭:“娘娘,紫鹃姐姐自尽了!”

“什么!”陌歌大惊。待她们赶至偏房时,紫鹃已被宫人从房梁上救下来,她的脖颈处被布条勒成一道深深的红血印,看得人头皮发麻。

幸亏发现及时,御医稍一施针,紫鹃终是大喘一口气清醒了过来。望见陌歌,她只眼泪一个劲地流,始终沉默不语。

屏退宫人后,屋子里只剩下她们三人。陌歌很是生气,她素来最讨厌轻生之人。“紫鹃,我一直将你当做亲人,你若真走了,你让我们活着的人怎么办?”

“我……”紫鹃哭得更伤心,语气中内疚尽显:“娘娘,是奴婢对不住您,无脸再侍奉左右了。”

陌歌问:“究竟出了何事?”

紫鹃仍旧不语,陌歌不由望向梅心,梅心支吾了片刻,才说:“紫鹃姐姐她……她昨晚上……被皇上……侍寝了……”

此话一出,陌歌身子旋即僵住。紫鹃并非贪慕虚荣之人,这四年的朝夕相处,陌歌绝不会看错她,“怎么会?皇上认得紫鹃,若真喜欢,又怎会不告诉我?”

梅心忙解释:“昨晚上皇上一直在殿内批改奏折,许是太累了。又因紫娟姐姐与娘娘一直待在一起,身上沾染了桃香,所以皇上误以为是娘娘,才会……”

紫鹃打断梅心,声泪俱下:“奴婢自知背叛了娘娘,辜负娘娘的信任,更无法原谅自己,请娘娘让奴婢去吧。”

陌歌又怒:“胡说!若是侍寝就是死罪,那这后宫还不成了乱葬岗了!”顿了顿,语气缓和:“既是侍寝了就是主子,再不许提死啊死的,若你真没了,你的妹妹便再无亲人了。”

紫鹃含泪点点头:“可奴婢只想伺候娘娘,不要离开您。”

“傻姑娘,后宫多少人渴望这一日,你却偏偏不要。”陌歌抚摸她的发,心下凄然。

稍稍安顿好她,又差人去请皇上。来的是李喜,说是皇上心下愧疚,不敢过来。听及陌歌说未生气时一道明黄色人影才从门外冲过来,将她抱住。

他将头埋在她胸前,犹自问她:“当真不生气?昨晚也不知是不是太累了,闻见那抹桃香便以为是你,所以就犯了糊涂……”他声音越来越小,就像是犯了错的孩子,不敢抬头。

她缓缓一笑,“好在不是旁人,是紫鹃,我也不算亏待了她。”

6.打压

紫鹃被封为贵人的圣旨下午到来,按照宫规,刚册封的小主要先去给皇后请安,陌歌因身子缘故未陪同前去,而是指了一名宫女侍奉紫鹃左右。

待她去后,陌歌就让梅心替紫鹃收拾包袱,因她不愿离开陌歌,就住在咸福宫的凝香堂。然而,梅心去房间收拾不久,便神色不安地过来禀报:“娘娘,紫鹃姐姐她……她的屋里有……奴婢现在觉得她……她不像是……”

那是一包迷药和一包干桃花。

陌歌插过话:“放回去吧,一切恢复原样,还有此事不可伸张。还有你去……”她又附在梅心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翌日晨省,因是紫鹃头回以小主的身份去,自是打扮得隆重。远山黛眉,三千青丝,步摇轻颤,柔曼的身段在浅蓝色素软缎镂金长裙下可见一斑。

别说,紫鹃是有几分美人皮。

经过御花园时,梅心忽地想起那日惊蛇,虽说后来彻查无果,可亲眼见着齐婉仪却是真真的。

陌歌皱眉:“她与我并无旧怨,若真是她做的又是为何?”

紫鹃缓缓说:“想来是怨娘娘承蒙圣宠,而她自己空有良机,却连皇上的手都未碰得。也难怪那日我奉娘娘之命给她送点心,她看都不看一眼便打翻在地,还说不要虚伪关心。”

陌歌默然:“不管是不是她,好在不是毒蛇,可见并不要我性命。罢了,以后且不管别人了。”

来到凤仪宫,陌歌先是入座,留下紫鹃对众妃行三叩九拜之礼。皇后颇是满意,让人备座。待她刚坐好,瑄妃傲慢之声幽幽响起:“本宫前天还说要大家学学宸贵嫔如何盛宠不衰,这不宫里就多了一个贵人小主。要说宫中谁是从宫女晋为娘娘的典范,可就属宸贵嫔了。”

陌歌唇角含了一分笑:“承蒙瑄妃娘娘夸赞,嫔妾不负厚望,定会将紫贵人好好培养。他日若能晋为妃,大家可都是同级了。”

紫鹃领会一笑,朝瑄妃再次福礼:“妾身今后还望瑄妃娘娘庇佑。”

瑄妃气极,却又说不过陌歌,便对齐婉仪嘲讽道:“你可听见了,倒不如也搬到咸福宫让宸贵嫔好好调教?”

齐婉仪头随即低下,良久才默了句:“妾身不敢。”

“没用的东西。”瑄妃白了她一眼后拂袖离开了。众妃也都觉得无趣,纷纷朝皇后行礼相继离开。

刚出凤仪宫,李喜就命皇上旨意来请陌歌去勤政殿,留下紫鹃单独回去。身旁的小宫女笑叹道:“小主,贵嫔娘娘对您可真是好。”

紫鹃颇是自得:“那是,我跟随娘娘四年,情同姐妹。”

“是吗?”就在这时,前面一行人止住去路,为首的正是率先离去的瑄妃。她身后跟着众小主,极有怨气地怒视着紫鹃。

她们空有小主身份,却没机会侍寝,不想一个小小的宫女却轻而易举爬上龙床,还一跃成了贵人。方才有宸贵嫔为她撑腰,此刻没了靠山,看她还如何得意。

就看瑄妃斜眯着眼,勾唇笑道:“本宫昨日刚得了一套冰裂釉茶具,紫贵人同去品茶如何?”

紫鹃自是拒绝,却听瑄妃怒问:“莫非是看不起本宫?”

如此,再不能推辞,一行人前往永福宫。宫女给各位小主上了茶,她们惊叹的确是难得一见的青瓷冰裂纹,釉质细腻,触手光滑。茶水入喉,更是清冽醇香。

见她们都饮下茶,紫鹃也稍放下心,拿起茶盏小心掀起茶盖,突然一阵刺痛袭来,疼得她失手将茶盏打翻,碎裂在地。那茶盖上分明有一根长刺。

瑄妃受了惊吓,还说紫鹃落了她脸面,不懂礼数,当场就下令施行笞杖二十下。两个宫婢马上将她拖住,用海南棕木所制的棍杖棍狠狠击打她的下身,一下一下落在皮肉上,鲜血很快染红了衣裙。

瑄妃缓缓走至她跟前,伸手挑起她下巴:“你是个什么东西,以为宸贵嫔抬了你就自不量力了,从今日起,你最好夹紧尾巴做人!”

紫鹃却啐了一口血,声音虽弱却笑道:“妾身自有……贵嫔娘娘护着,而且前晚上……陛下还夸我体香怡人……”

瑄妃气急,随手就是一耳光,“给本宫狠狠地打,不许停!”

齐婉仪这时小声道:“再打下去,怕是……会出人命,到时候娘娘您……难逃故意伤人的罪责。”

“可本宫的气……”

“娘娘放心,不过一个小小的贵人,有的是机会……”

7.杀心

紫鹃是由宫女一步一步搀扶回去的,路径宫巷时,奴才们看见她狼狈的模样,虽不能笑,心里却是极看不起。也是,同样是奴才,有人一朝飞上枝头,却也要承受枝头上凌冽的寒风和锥人的锐刺。

回到凝香堂,她就大发脾气,将桌上茶具摔得到处都是。服侍宫女大气不敢出,只默默收拾着残骸,直到陌歌让梅心带了上好的金创药膏进来。

陌歌气道:“我刚出了勤政殿就听闻此事,这个瑄妃,简直是太过分了!”

然而梅心却始终不敢看她,目光与往常似是不同:“紫鹃姐姐……娘娘……会替您做主。”

御医很快来了,只说要每日按时涂药,才能除去疤痕。陌歌又宽慰了几句,便让她早些休息。陌歌走后,小宫女领了一直花狸猫进来,“小主,奴婢特意寻了它过来陪您。”

小花狸着实可爱,一跃跳上床头后伏在紫鹃手边,乖巧得紧。紫鹃十分喜爱地摸了摸它,对宫女道:“你倒是有心了,本主重重有赏。”

小宫女听及,笑嘻嘻地去煎药了,不一会就端着药过来,紫鹃接过药碗方要喝时,小花狸好奇地用爪子一勾,药碗瞬时掉落,汤药撒了一地。

紫鹃气得要发火,谁知小花狸前嘴舔了汤药,后嘴就口吐白沫死了。

小宫女吓得跪地:“这……这不是奴婢……做的。奴婢就按着从尚药局配好的药煎的,其他毫不知情。还是将此事禀报给贵嫔娘娘吧!”

“慢着!”紫鹃手握成拳,她忽地想起梅心方才的模样,梅心素来直性子,最不擅长掩饰,莫非……

“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你且重新去尚药局配药,若有人问起,就说上午配的药掉落在水里了。”

小宫女点点头出了门。半个时辰后,她拿着新配的药包回来,脸色却极差,再三追问下,才道:“奴婢方去尚药局时,正好听见两个扫地宫女小声议论。”

“她们说,之所以小主会被瑄妃娘娘针对,是因为贵嫔娘娘见不得小主侍寝,才故意抬高小主,为的就是让众嫔妃找小主的麻烦。还说……还说贵嫔娘娘早就从勤政殿出来了,却故意不去救小主。奴婢……奴婢本不该非议贵嫔娘娘的,可……可那包药也只能咸福宫的人……”

紫鹃默然,就连一个宫女都能瞧出来,她却身在其中,看不清陌歌的真面目。

好一招欲擒故纵,就将她推入风口浪尖之上。原来,最厉害的心计,不过是表面心善,提拔她、抬高她,然后让众妃嫔视她为眼中钉。说是主仆情深,可当她成为皇上的女人,一切都变了。

到底是在深宫,哪有什么真心。原想借瑄妃的手杀她,未曾想她命大,竟还要下毒。

这样蛇蝎心肠,是陌歌要她性命在先,就别怪她不仁不义了。

她恨陌歌,她恨瑄妃,她要她们统统去死!

8.受惊

瑄妃受了惊吓,据说昨晚上永福宫出现了不该有的东西。

宫中都在流传,人云亦云。说得最多的,便是一年前的徐德仪化身幽魂来复仇。

徐德义去岁不过是冲撞了瑄妃几句,便被她罚跪两个时辰,彼时乌云密布,不多时就下了大雨,两个时辰过去徐德仪早已染了风寒,最后药石无医,撒手而去。

皇上赶到的时候瑄妃满脸是泪,眼睛里写满惊恐。“表哥,臣妾害怕!”

“朕在这儿,你安心便是。”皇上心生怜惜,到底是自己亲表妹,可瑄妃还是止不住地颤抖:“表哥,臣妾……臣妾的宫里有鬼!”

“胡说!简直无稽之谈!”皇上剑眉一凛,不再宽慰,对王持说:“瑄妃身子不健,你一定要悉心治疗,否则朕治你的罪。”

瑄妃哭得委屈,却又害怕,只好抱着芙蓉被瑟瑟发抖。

这时,守在宫门外的小太监禀报,说是昨晚上他们曾见过一个白影飘过,追赶时白影飘入咸福宫再无出来。随后,永福宫里才响起惊悚骇人的女鬼勾魂声。

瑄妃原本还心有余悸,此刻一听,竟是人为搞鬼。她气得就要去找陌歌问罪,却被身旁的宫人拦住。“娘娘,如今尚无证据,何不等那人再行动时当场捉住。”

当晚,月色惨白如一汪死水,冰凉彻骨,阴阴地映在宫墙影壁上,顿生一阵诡异的凄寒。此时,巷道内一个白影往咸福宫而来。

正当白影欲要脱下白衣丢在院子里时,几个宫人手提灯笼将她团团围住。细细一照,那人面上虽画着可怖的鬼面妆容,却是紫鹃无疑。

陌歌出现,一声斥责:“果然是你!快说,你究竟是谁!”

紫鹃惊讶:“你早知我不是紫鹃?”

“是。紫鹃跟随我多年,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她。你虽样貌相同,却疑点颇多,我早就心生怀疑。尤其是你屋中的迷香和干桃花。分明是你故意在香炉中燃了迷香,诱骗皇上。而且梅心去问了齐婉仪,那日分明是你辱骂在先,她才会将点心扔在地上。”

见她沉默,陌歌继续道:“那次遇蛇也是你所为,你故意将凶手引到齐婉仪身上,我本也以为是她,却始终想不通,她若真想害我,又何必放条没毒的蛇。原因只有一个,蛇是你放的。因为皇上夜夜与我同眠,你毫无机会,只有我身子不愈,皇上才会独自留在寝殿,你也才有机会。”

“我故意不识破,不过是怕你伤害真正的紫鹃。我本以为你幕后有人,所以不敢轻举妄动。可如今发现你只在乎圣宠,所以你只要说出紫鹃下落,本嫔可放你一条生路。可若你还是不说,别怪本嫔将你送给瑄妃,她若知晓你是装鬼之人,你还有命吗?”

假紫鹃有些动摇,但很快愤愤道:“我才不会被你欺骗,你和瑄妃都要我死,你会放过我?想找到紫鹃,没门!”

就在这时,宫门外竟传来一众吵闹,随着宫门敲打声,瑄妃与皇上出现。

陌歌内心一惊,皇上今晚政务繁重,很早就让人传了话说是不会过来。可现在他与瑄妃的到来,可见是瑄妃早已知晓假紫鹃害她,故意瓮中捉鳖。

果真,瑄妃先声夺人:“表哥你看,果然是她们咸福宫在装鬼,证据确凿,她们赖不掉了!”

皇上自知不能看表面,忙说:“朕相信宸贵嫔,此事定有误会。待朕查明一切,必定给你一个真相。”

“表哥!”瑄妃一声娇嗔,“每次都是这样,只要牵扯她,表哥就再也看不到旁人。”她说及此,眼泪已落下来:“臣妾委屈点没什么,可意儿怎么办,他还小,若是失去臣妾,他今后在宫中如何生存!”

梅心急道:“这件事与我家娘娘毫无关心,都是她,她是假……”

话未说完,便被瑄妃的哭声盖过:“表哥,臣妾现在还怕着呢!”

瑄妃的施压让皇上再不能替陌歌说话,只好下令:“先将宸贵嫔和紫贵人关押,至于责罚明日再议!”

9.换柱

凝香堂内,假紫鹃瘫坐在地,目光涣散。就连门外的敲门声也未曾听见,直到一个小太监端着饭菜进来。那小太监放下食盒,始终未说一句,那极轻蔑的态度让假紫鹃恨意直升。

她刚想破口大骂,却看清眼前人的脸,不由惊呼:“你,你怎么来了!”话音刚落,她只觉脑袋一阵晕晕沉沉,很快就失去了知觉。

此时的陌歌神色担忧,梅心关切地问:“娘娘可是担忧皇上明日如何处置?娘娘明明就是被陷害的,都怪那个假紫鹃,都是她!现在如何说得清!”

陌歌摇摇头:“我是担心紫鹃,怕她会遭遇不测。这么多天了,不论是她家,还是宫中,派人怎么都找不到,她究竟被藏在哪里了呢?”

突然,一记灵光闪现,陌歌忽地想明白了什么:“我记得你说,派人去紫鹃家中时还惊讶她妹妹与她长得一模一样,是双生子。那假紫鹃没有幕后人,亦不是易容,那么只能是——亲妹妹,那真的岂非就是家中那个……不好!”

“娘娘,怎么了!”

“若你的亲妹妹出事,你会怎么做?”不等梅心回答,陌歌自说道:“一定会牺牲自己,也要保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她慌忙走出寝殿。只见一女子迅速从凝香堂跑出,就在出宫门的那刻转过头,静静地望着陌歌,那张脸,那个眼神,竟是真正的紫鹃。

随即,有宫人大叫:“不好了,紫贵人畏罪逃跑了!她往御花园跑去了!”随着他的叫喊声,所有宫人全部冲出去,整个咸福宫只剩下陌歌和梅心。

“快!快去凝香堂!”陌歌顾不得内心的悲痛,就往偏堂而去。凝香堂内一片狼藉,陌歌急迫地东翻西找,终于在床榻下找到一只木箱。梅心不解地打开木箱,里面的人让她大吃一惊。

“她……她刚刚不是……不是出去了吗?”

很快,紫贵人不甘被诛跳入湖中的死讯传来。由于她的死,一切真相显而易见,定是紫鹃谋害瑄妃,自知死罪难逃,欲要偷偷跑走,结果被宫人发现自尽谢罪。

宸贵嫔虽然与此事无关,但难逃管教不严之罪,纵容紫贵人为非作歹,罚禁足两月。

此时,木箱中的人已经醒来,望见眼前的陌歌微微一愣。陌歌抬手一记耳光,将她彻底打清醒。“这第一掌,打你不仁。她替你去死了,你如今可满意了?”

女子不明所以:“你……你说什么?替我去死?”

陌歌沉沉咽了口气,努力忍住眼角的泪,道:“是我太糊涂,若我早发现你是她亲妹妹紫莲,又怎么会让她死。这么些年,她于我而言不止是下人,更是我的姐妹。若不是为你,她如何会死?她怕你在宫中受欺负,所以时常打听你的消息。在得知你有危险,不惜偷梁换柱替你去死,让你好生活着。”

紫莲这才睁大双眼,不可置信地问:“她……她死了?怎么会?她从来不在乎我这个妹妹,她怎么可能会为了我死?我不信!我不信!”

她忽地有些癫狂起来:“她那么自私,独自一人在宫中享福,却将我丢在宫外受苦!你可知我从小过的是什么日子,天天都在为吃食担忧,可她呢,有那么多的锦衣玉食。她以为替我求个姻缘就会感激她,不,我才不稀罕,我要变成她,我要成为小主!”

陌歌又是一掌。“这第二掌,打你不孝。所谓长姐如母,我真的替紫鹃寒心,她在宫中任劳任怨,不过就是为了让你一生无忧。你以为宫中的日子很好吗?那你可知她挨过的打,吃过的苦?她舍不得花月例,舍不得用任何赏赐之物,每一样都留给你,可你呢?”

“你冒充她入宫,以为自此能荣华富贵?好,她以为这是你想要的,所以成全了你,不惜替你圆谎。当我命人去你家询问她的消息时,她坦然将自己变成你,不让我疑心。这样的好姐姐,你却心存嫉妒和怨恨,你还是人吗?”

紫莲开始抽噎:“我……我……”

陌歌最后又狠狠一掌。“这第三掌,打你不忠。你既是冒充紫鹃,成为我的奴才,就应该忠心耿耿,可你呢,一而再背叛我,还欲装鬼陷害我,你这样的人,有何脸面存活于世!”

连续三掌,打得她哑口无声,泪水涟涟。她死死咬住唇瓣,嘴唇都欲咬出血来。悔恨的热泪一串接着一串,流得她的心止不住地疼。

“对不起,对不起!姐!姐……”可除了她的嘶吼声,再无人回应。

陌歌红着眼圈,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你这辈子都记住,这条命是你姐换的,若不是你内心阴暗要报复本嫔与瑄妃,你姐也不会替你而死。她这一死,不仅保了你,也洗去了本嫔的嫌疑,你永远欠她的。”

“本嫔明日会安排人将你偷偷送出宫,紫鹃想让你活着,你便给我好好活着,别枉费她的命。”语毕,再不想看她一眼,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

紫莲忽地叫住她,争辩说:“若非娘娘你下毒,我又如何想陷害你!我知道娘娘恨我,我也恨我自己,恨不得自己去死。可我根本没有装鬼惊吓瑄妃,我不过是想穿上白衣引永福宫的人来搜查这里,让她们以为是娘娘你动的手。你想要我死,我才会如此。”

“你说什么?下毒!”陌歌猛地惊住,“你说什么!本嫔从未下过毒,更没有要害你!如若不是你装鬼,那这鬼……”

当时她心在紫莲身上,未细细思考,如今想来,若装鬼的不是紫莲,那瑄妃怎么能直接找到咸福宫,更会带着皇上前来,分明成竹在胸的模样,除非是……陷阱,贼喊捉贼。

为了让紫莲上钩,瑄妃不惜在前一晚上演被鬼惊吓,然后广而告之,立誓要抓住装鬼之人。而紫莲在得知后,深感这是报复陌歌的最好时机,才故意在第二晚装鬼要将瑄妃引来,陷害陌歌。

如此,证据凿凿,任凭如何辩解,咸福宫的人都摆脱不了谋害的罪责。

瑄妃啊瑄妃,好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真真是好毒的心思。

10.真相

永福宫内,瑄妃正在檐下倚着阑干,逗着面前金丝架上的一只鹦鹉玩。身旁的齐婉仪时不时地递上去一两粒鸟食,得意道:“娘娘,想必那宸贵嫔到现在还认为是紫鹃要害您呢!”

“谢娘娘。”齐婉仪更是喜笑眉开,“那日紫鹃给妾身送点心来,她故意趾高气昂贬低妾身,妾身就看出她有异心。所以妾身故意让她的宫女听到那些话,让她误以为宸贵嫔一而再地想要置她于死地。果真,当我们在宫中传播娘娘您被鬼魂惊吓时,她就想借此陷害,结果被我们当场捉住。”

说及此,她不忘奉承几句:“都是娘娘演技高,连皇上都蒙骗过去了。那人至死都不知道,”

瑄妃不屑一笑,“本宫从小跟随父亲,什么血腥场面没见过,别说鬼魂,就算是地府的秦广王本宫也不会怕。只可惜那人是自尽,没有将宸贵嫔拉下水,便宜她了。”

从永福宫出来,夜色已深,齐婉仪的脸上依旧挂着笑。

在经过怜心湖时,一阵浓雾生起,冰冷的寒意渗透了衣衫,冷冽的风刮在面颊上,微微生疼。齐婉仪和宫人小心地走着,可白雾越来越多,遮住了前方的视线,很快就分不清方向。

恰在这时,一个凄厉诡异的哭声传来:“还我命来……还我命来……”声音凄然恐怖,戚戚艾艾,惊得齐婉仪的心下慌了三分,浑身血液迅速倒流,惊恐如长蛇般攀爬至胸口。

很快,一个人影飘至面前,腥红的鲜血从瞳孔里徐徐淌下,沙哑难辨的声音自她喉间发出:“你杀了我……我要你偿命……”

那分明就是死去的紫鹃。

齐婉仪吓得声音破碎:“你……你……”字还在唇间,却是身子一颤,随即栽头下去,再也说不出话来。

齐婉仪活活被吓死的消息传到陌歌耳里时,她正点燃一支香。紫鹃是罪女之身,不能安葬,更不能立碑,陌歌只能烧几支香以安息她的魂灵。

她轻声说:“齐婉仪虽非凶手,却间接害死你,她该死。下一个,就是瑄妃了。”

见梅心进来,陌歌忙揩去泪水。梅心拿出一封信,“娘娘,这是在奴婢枕下的,应是紫娟姐姐写的。”

陌歌将信拆开,只第一眼便再也泣不成声。

11.亲书

贵嫔娘娘,见字如晤。

想来您见信时我已不在世间,原谅奴婢走得匆忙,未亲自跪恩拜谢。

娘娘恩情,如再生父母,是我紫鹃此生最大的福运。我欠娘娘的,这一生已经无法偿还,只愿来世再侍奉左右。

想当初,奴婢刚侍奉您时,您说我像极了从前的自己,于是您百般地对我好,哪里像对个奴才。奴婢不识字,您便亲自教我读书,虽然学得不多,却也能写下这一封信。奴才们没有新年,可您却亲手缝制新衣送给奴婢,还说大家都是人,何必如此区分。

这样多的恩情,即便是衔草结环也难还清。

娘娘千万莫要沉浸奴婢的死中,奴婢不愿,也不要您为此事痛苦。死其实并非离别,而是一段新的开始,一段没有奴婢的开始。娘娘素来沉着冷静,又何必伤神感怀。

说好一辈子陪伴娘娘左右,却是奴婢食言了,先走一步。所以今后的路,还望娘娘一个人走了。其实,奴婢并不害怕死的。只是害怕,害怕娘娘今后过得好不好。

写这封信时,奴婢害怕得久久不能平息。我害怕您没有了奴婢,每日的吃食会还习惯,每日的梳妆会不习惯。您素来肠胃不好,甜食不宜吃多,一定要谨记。您最爱喝百花酿,一定要让她们采集百花之蕊才最清甜……

想嘱咐的太多,放心不下的也太多。千言万语终成一句,娘娘定要平平安安,长命百岁。

奴婢在地底下会为您祈福,庇佑终生。

最后,求娘娘不要记恨紫莲。她与奴婢虽是双生子,却终究我是姐姐,注定要保护她一生。从前,无论做什么事,首先想到的便是要她不受任何人欺凌,给她想要的一切。

所以即便是性命,我也是要给她的。

她这一生还漫长,还要江南听雨,还要游园赏花,所以我一定得让她活着,快乐地活着。

这是奴婢此生做不到的事,所以愿娘娘能放她一条生路,让她替奴婢好好走遍这大好河山,让她替奴婢品尝这世间美味佳肴。

我想,我在九泉之下已是心安。

紫鹃,绝笔。(本文来自《深宫计》系列之《偷梁换柱》,作者:林愫藜。每天读点故事APP<dudiangushi2018>,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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