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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心教主”霸榜,华语流行乐怎么越来越不能打了?

27秒一首新歌,不如22年前的老歌“香”

前有周杰伦演唱会重映千万人同时观看,后有“甜心教主”王心凌霸榜,年轻时的顶流们在这个5月再度席卷各个社交平台。《晴天》《七里香》《爱你》《月光》……一首首熟悉的歌曲重新登上热歌榜、变成视频的背景音乐和短视频的二创灵感。

当然,每一次老歌的“翻红”都会引来一阵“华语音乐大不如前”的感慨,可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新歌井喷,万人传唱的好歌却寥寥?

一切要从颠覆性的互联网说起——互联网的普及不仅改变了音乐的传播方式,也重新构造了音乐产业的盈利模式。

从1979年索尼推出首款随身听算起,音乐播放器至今已有40余年的发展史,在手机音乐App出现之前,音乐载体经历了从磁带、CD到MP3的变化,在这期间,总有一些歌曲会成为人们的集体回忆,传唱度极高。

与流媒体平台崛起相伴的是,歌手们不再攒十首以上歌才发一张专辑,单支发布的网络歌曲成为了时代主流。腾讯音乐5月发布的《2021华语数字音乐年度白皮书》显示,2021年,新歌如雨后春笋般出现,全年新歌总量达到114.5万,同比2020年增长53.1%,平均每27秒就会诞生一首新歌。

流行乐出新速度前所未有 图源:《2021华语数字音乐年度白皮书》

尽管新歌竞争如此激烈,出道22年的周杰伦依旧“屠榜式”地刷着存在感:2021年12月1日,Apple Music发布2021中国大陆TOP100热歌榜单。前十名中,周杰伦的歌占9首,前20中占17首,前30中占26首,前50中占42首,前100中占54首,可谓占据了“中国流行音乐界的半壁江山”。除周杰伦之外,榜单上出现最多的名字是林俊杰和陈奕迅,莫文蔚、田馥甄、“冷门歌手”孙燕姿等人同样在榜单之中。

周杰伦依然占据着“中国流行音乐界的半壁江山” 图源:Apple Music

这种流行度与新鲜度的分裂,正是互联网带来的盈利模式变化的结果之一。

2005年,网络歌曲《老鼠爱大米》创下了单月600万次的彩铃下载记录,录得1200万元,相当于彼时70万张传统唱片的收益。这一年,也被部分业内人士称为“中国数字音乐元年”。

据国际唱片协会(IFPI)统计,全球音乐市场的实体收入自2001年开始逐年萎缩,从最初的23亿美元萎缩至2017年的5亿美元,仅占全球音乐产业收入的30%,而流媒体自2004年之后成为了音乐市场收入增长的主要动力。2021年,音乐产业流媒体领域总收入增长了24.3%,达到169亿美元,占全球录制音乐总收入的65.0%。

国内早期的数字音乐平台,都是野蛮生长起来的,盗版疯传让商业模式单一,以版权、唱片销售和演出收入为主的唱片公司更加苦不堪言。直到2015年的“剑网行动”,网络上的盗版音乐才逐渐被肃清,数字音乐的“正版化”既是行业规范化的开始,也为唱片公司找到了生路。

随后,因在线音乐平台的内容竞争加剧,版权价格跟着水涨船高。唱片公司通过版权售卖收回成本;数字专辑丰富的变现形式吸引着音乐创作人慢慢跳过唱片公司,将版权直接出售给数字音乐平台。从会员付费到广告合作,数字音乐衍生出了多种变现模式,此外,短视频、直播的火热,让不可或缺的音乐在社交平台间实现了营销形式的多元转化。

就这样,实打实的专辑发行量让位于流量,策划制作也演变为爆款先行,音乐人倾注在专辑唱片中的心力与情感往往被“黄金15秒”上头旋律的猛烈冲击所打败,也难怪大众觉得流行音乐越来越“工业化”了。

版权之争余波未了,变现仍是难题

在这场颠覆性的转化中,在线音乐平台的版权之争“功不可没”。和大部分流媒体平台一样,在线音乐平台的运营也离不开获客、留存和付费三个环节,而能不能听到自己喜欢的歌对用户来说是最主要的痛点,因此拥有更多头部音乐版权的平台往往能获得更多用户。

自2013年以来,QQ音乐、酷狗音乐、酷我音乐、虾米音乐、天天动听、百度音乐、多米音乐和网易云音乐这“8大平台”为了维持内容优势,开启了烧钱大战。和视频网站结局一样,多家音乐平台因无力争夺高额版权而关闭,数字音乐成为了少数巨头的专属游戏。

阿里巴巴和百度以不同的方式离场,头部企业趁机通过收购和并购建立起竞争壁垒。2016年,腾讯将QQ音乐与中国音乐集团旗下的酷我音乐、酷狗音乐合并,组建腾讯音乐娱乐集团(TME)。

腾讯音乐旗下产品月活数据长期领先于其他平台 图源:企查查

此后,拥有国际三大唱片公司(环球、索尼、华纳)独家授权的腾讯音乐,几乎包揽了市场全部热门歌曲的独家音乐版权,成为独家版权时代的获利者。TME2018年底在纽交所上市时,就已经拿到200多家国内外唱片公司的超2000万首歌曲版权。

为了增收和进一步加深版权护城河,腾讯音乐选择将部分音乐版权以较高的价格分销给其他平台。网易CEO丁磊曾透露,这种独家授权模式导致其他平台要付出超过合理价格两到三倍的成本购买分销的版权,加剧了头部效应。

不过在平台反垄断大潮下,腾讯音乐手握独家音乐版权的时代宣告终结。去年7月,国家市场监管总局发布公告,责令腾讯方面在30日内解除网络音乐独家版权,并施以50万元罚款等处罚。实际上早在2017年和2018年,腾讯音乐就在监管干预下与阿里音乐、网易云音乐达成了版权互授,共享各自99%的独家音乐作品。

如果说音乐平台的兴起加速了唱片业的衰落,短视频的病毒式传播,更是将平台流量扶持的重要性推向顶峰。

Fastdata发布的《2021年中国音乐营销发展研究报告》,音乐人推广音乐作品的主要方式中,音乐平台的占比达到95.2%,其次是占比达到81.3%的短视频平台,“首发在抖音,卖给腾讯音乐”成了音乐制作者的常态。

没了独家版权,叠加短视频的冲击,行业霸主腾讯音乐早已陷入流量焦虑。以季度为单位,从2020年第二季度至今年第一季度,腾讯音乐移动端的月活数据同比已出现八连降。截至今年一季度末,移动端月活人数为6.04亿,同比下降1.8%。

而短视频平台也不满足于仅仅作为音乐作品的宣传导流渠道,开始向音乐产业上游进攻,试图构建、完善自身的音乐生态。

汽水音乐长期来看将补齐字节跳动音乐业务链条,但短期反响平平

去年3月,字节跳动正式成立音乐事业部,同年7月不仅成立了音乐代理分发平台“银河方舟”,还将音乐业务升级为P1优先级,与游戏业务平级,今年2月末,抖音音乐App“汽水音乐”终于上线;去年5月,另一短视频巨头快手也顺势推出具有社交功能的音乐App“小森唱”;B站和小红书虽然没有做独立App,却也在社区内部加强音乐布局,比如B站大力发展音乐区,小红书则在培育音乐类博主,并在今年4月搞了个“音藥”线上音乐节。

仍握在手里的1%优质独家曲库给了腾讯音乐反攻短视频的机会。为维持用户规模,腾讯音乐抓紧增进与微信的结合,并利用视频号推进短视频音乐生态。从五月天、崔健、张国荣演唱会的直播和重映,再到5月20日周杰伦“摩天轮”演唱会重映的现象级出圈,证明了线上音乐场景的商业潜力。但在业内人士看来,这种商业模式具体要怎么变现仍不明确。

“一方面,以直播为主的社交娱乐服务业务是腾讯音乐最大收入来源, 但是受到监管政策影响,打赏变现的路很难走;另一方面,在线音乐会员费已经达到天花板,靠线上演唱会带来的热度,拉动ARPPU(月均每付费用户收入)增长从财报来看并不乐观。”

今年第一季度腾讯音乐在线音乐业务方面的付费用户增加31.7%至8020万人,但由于报告期内公司推出促销活动,市场最为关心的ARPPU从上年同期的9.3元降至8.3元。

不再沉默的大多数

在线音乐平台殚精竭虑的“猜你喜欢”,以及短视频的崛起,让无数新力量涌入大众视线,同时不可避免地混杂着良莠不齐的血液,好坏参半,优劣难辨。

我们当然可以指责平台算法操纵、采买版权裹挟创作,指责音乐人急功近利,造成如今音乐品质“大不如前”的局面,但实际上,这也与听众的分散有关——曾经沉默的听众们在数字音乐时代被进一步看见了。

去年年末,TMEA腾讯音乐娱乐盛典评选出的年度“十大热歌”,引发关注和争论的焦点在于10首热歌几乎全是“抖音神曲”。

年度十大热歌多数为“抖音神曲”

其实正如上文所述,所谓的“网络歌曲”在不同年代都有一方市场,只不过音乐流通渠道多元化的年代,听众不再集中于主流媒体,音乐消费者分众化、圈层化已成大趋势。

“如今除了音乐制作本身更迎合市场变化之外,大众也不再趋向于从音乐里找纯粹的心理认同,因为在线音乐赋予了音乐更多可能:社交、直播、连麦、创作等等。”宁波大学音乐学院副院长王蕾曾撰文分析华语流行乐发展趋势,在大众市场,往往是那些更为通俗、贴近生活的内容,更有可能被广为传播和共情。

让不同审美和爱好的用户都能听到自己喜欢的音乐,或许就是当今乐坛不可忽视的价值。

随着更多圈层的听众展现出强大的传播力,他们的需求也必然会被数字音乐产业所关注,进而演变为新的市场。据中商产业研究院的数据显示,中国在线音乐服务的市场规模,由2017年的42亿元增加至2020年的人民币128亿元,预期今年将达242亿元。

在音乐作品多元化的同时,流媒体平台的变化也将为从业者带来更多收入变现的渠道,如线上线下演唱会、音乐游戏和相关音乐授权。对于独立音乐人来说未尝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当然,在求同存异的后版权时代,仅仅有热歌是不够的。如何做到不以“大数据”作为衡量作品的唯一标准,让原创好歌浮出水面,还需要平台和音乐厂牌们共同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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