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罪并罚370万！如新凭什么敢频频顶风作案？

本文来源 | 第一直销网

作者 | 钟和

编辑整理 | 第一直销网

近日，上海市市场监督管理局官网公开了一则由上海市奉贤区市场监督管理局（以下简称：奉贤市监局）做出的《行政处罚决定书》（文号：沪市监奉处〔2022〕262022000932号），信息显示：如新（中国）日用保健品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如新”），因“未经批准从事直销活动的行为”，被罚没370万元，其中包括违法销售所得的300万，及70万元罚款。

值得一提的是，这是本年度如新第二次因负面信息成为舆论焦点。今年2月，因在武汉组织培训集会而引爆武汉疫情，如新成为“众矢之的”。而今，如新再度“爆雷”，又一次将直销行业推上风口浪尖。

据《行政处罚决定书》相关信息显示，此次奉贤市监局对如新进行处罚的原因共有四个：跨区域经营、违规招募直销员、虚假宣传、违规直销培训。

一宗罪：跨区域经营

经调查，如新于 1993 年 3 月登记设立，2006 年 7 已经商务部批准获直销许可，目前已有位于北京、上海、安徽等地的 25 各分公司获批设立直销分支机构，在获批区域开展直销业务。

如新为在广西、江西、新疆和青海 4 个未获得直销许可的区域内拓展业务、销售公司产品，自 2019 年 8 月起，对照直销员的招募流程、准入条件、业务开展模式和计酬方式，通过设立 和招募“见习业务代表”开展销售业务。

在招募时，申请人（身份为自然人）可以通过当事人官网、 “星享城”APP 或微信小程序“如新官方商城”向当事人提出申请。

申请人可以自由选择所加入店铺，如果申请人所选择店铺在直销区域，申请人将申请成为直销员；

如果申请人所选择店铺在广西、江西、新疆和青海 4 个非直销区域，申请人将申请成为见习业务代表，如新对申请成为见习业务代表的准入条件和直销员相同。

如新所招募的见习业务代表在广西、江西、新疆和青海 4 个非直销批准区域开展业务活动，见习业务代表与上述区域分公司签订非全日制销售员工劳动合同。通过对如新、如新分公司负责人和见习业务代表调查发现：

如新与见习业务代表虽在劳动合同中约定见习业务代表需在固定经营地点开展业务、销售产品，但事实上如新在上述 4 个非直销批准区域内仅有南宁市、南昌市、乌鲁木齐市、西宁市这 4 个城市各设置了 1 家体验店， 且在上述非直销批准区域内招募的见习业务代表分布地域跨度大、人员分散。

受限于上述原因，如新不要求见习业务代表在固定经营地点开展业务、销售产品，而是由见习业务代表自行决定开展业务、销售产品的地点。

经本局调查核实，见习业务代表开展业务过程中，实际是在固定场所之外直接向终端消费者推销如新官网上所有在售直销产品。

综上所述，如新在非直销批准区域招募并设立见习业务代 表的招募流程、准入条件、业务开展模式和计酬方式与在直销批准区域招募并设立的直销员实质相同。

截至案发，如新在上述 4 个非直销区域共计招募见习业务代表 14961 人开展经营活动，其中江西分公司 5095 人，广西分公司 1339 人，新疆分公司 6899 人，青海分公司 1628 人。招募的见习业务代表在上述 4 个非直销区域所销售的直销产品包括化妆品和保健食品 2 个品类，其中化妆品由如新全资子公司上海新如生物科技有限公司生产、保健食品由如新湖州分公司生产， 生产商及所售产品均取得相关资质。经统计：

江西分公司的直销产品销售额为 246234.37 元；广西分公司的直销产品销售额为81834.85 元；新疆分公司的直销产品销售额为 2066599.43 元；青海分公司的直销产品销售额为 610310.29 元。4 个区域的直销产品销售收入合计 3004978.94 元。

奉贤市监局认为，如新在未获批直销的区域通过招募自然人成为见习业务代表的方式，在固定营业场所之外直接向最终消费者推销产品，违反了《直销管理条例》第十条第一款“直销企业从事直销活动，必须在拟从事直销活动的省、自治区、直辖市设立负责该行政区域内直销业务的分支机构（以下简称分支机构）”的规定，构成未经批准从事直销活动的行为。

鉴于如新的直销产品均取得合法资质，但违规直销持续时间超过 1 年，且涉案金额较大，奉贤市监局依据《直销管理条例》第三十九条“违反本条例第九条和第十条规定，责令如新立即改正违法行为，并决定处罚如下：

一、没收销售收入300.497894万元； 二、罚款30万元。

二宗罪：违规招募直销员

另查明，如新采用在线申请及线下申请两种方式招募直销员时，通过设置22周岁年龄限制及申请人自我承诺的方式，对申请人是否为《直销管理条例》所限制的七类人进行审核，但未对申请人身份再进行人工二次审核，导致 2016 年7月至2021年12月期间违规招募了辛**等4人成为直销员，其身份分别为全日制大学生、公务员、护士、教师。

如新招募全日制大学生、教师、护士、公务员成为直销员的行为，违反了《直销管理条例》第十五条“直销企业及其分支机构不得招募下列人员为直销员：

（一）未满 18 周岁的人员；（二）无民事行为能力或者限制民事行为能力的人员；（三）全日制在校学生；（四）教师、医务人员、公务员和现役军人；（五）直销企业的正 式员工；（六）境外人员；（七）法律、行政法规规定不得从事兼职的人员。如新此举行为已构成违规招募直销员的行为。

鉴于如新违规招募的直销员所销售的产品均取得合法资质，但违规招募直销员持续时间超过 1 年，且违规招募的直销员包含多种禁止招募的人员，奉贤市监局依据《直销管理条 例》第四十四条，决定处罚如下：

罚款10万元整。

三宗罪：违规直销培训

再查明，如新未在中文官网上提前公示 2022 年直销员培训时间、具体地点、内容、人数及直销培训员、培训资料和考试 时间、地点、人数等相关内容。此举违反了《直销员业务培训管理办法》第十条“直销企业应于直销培训或考试活动 7 日前将培训或考试计划（包括培训时间、具体地点、内容、人数及直销培训员、培训资料和考 试时间、地点、人数）在直销企业中文网站上公布”的规定，构成违规直销培训行为。

鉴于如新长期从事直销经营活动却落实《直销员业务培训管理办法》不力，未尽到审慎审查义务，导致未提前公布的直销培训内容众多，奉贤市监局依据《直销员业务培训管 理办法》第十五条、《直销管理条例》第四十六条第一款之规定，决定处罚如下：

罚款10万元整。

四宗罪：虚假宣传

又查明，为提高产品销量，如新于 2021 年 6 月 19 日在其自行运营的名为“如新V 人生”的微信公众号上发布了名为《糖化危机！请查收这份糖化自救指南》的微信推文，该文宣传“逆境植萃元组分最高可抑制 42%糖化物（AGEs）产生”“同时能够有效抑制氧化应激反应，让肌肤建立应对环境变化的弹性反应机制，无论时间、地点、季节转换，无惧污染、压力、睡眠不足，维持平衡美肌每一天”等内容。

“逆境植萃元”为如新的注册商标，同时作为营销术语使用，指的是从逆境中也能生长的植物中所提取的物质。如新在微信推文中宣传内容的依据为国外实验室针对国外所销售的含有逆境植萃元的产品所做的实验，在中国未对上述产品进行过实验， 且如新在国外和在中国销售的逆境植萃元系列产品仅名称相同，配方并不完全相同。期间所销售的逆境植萃元系列产品共 14 种，销售量为1325530 件，销售额为 201052246.98 元。

对于如新的虚假宣传行为，鉴于直销企业推销方式主要依靠直销员直接向消费者介绍，涉案微信文章对于直销企业增加销量的作用有限，宣传内容也未造成社会不良影响，且该行为系如新在本案调查期间主动供述，属于法定从轻或减轻处罚的情节，奉贤市监局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反不正当竞争法》第二十条第一款“经营者违反本法第八条规定对其商品作虚假或者引人误解的商业宣传，或者通过组织虚假交易等方式帮助其他经营者进行虚假或者引人误解的商业宣传的，由监督检查部门责令停止违法行为，处二十万元以上一百万元以下的罚款；情节严重的，处一百万元以上二百万元以下的罚款，可以吊销营业执照”和《中华人民共和国行政处罚法》第三十二条第三项 “当事人有下列情形之一，应当从轻或者减轻行政处罚 ：(三)主动供述行政机关尚未掌握的违法行为的”规定，责令如新停止违法行为，并决定处罚如下：

罚款20万元整。

因此，综合上述四大违法问题，上海市奉贤区市场监督管理局作出了：没收未经批准从事直销活动的全部涉案300余万元销售收入，罚款70万元，并责令如新立即改正上述违法行为。

如新凭啥敢频频顶风作案？

今年二月，如新就因开设线下培训班导致武汉疫情再爆发被推至舆论的风口浪尖，受该事件影响，其股价暴跌，上半年业绩一泻千里，造成近年来首次业绩跌幅超四成。

如今，年入百亿的如新虽然在中国市场已赚得盆满钵满，却始终难以摆脱虚假宣传、洗脑营销、涉嫌传销等质疑。

时间回到2014年，当年的1月15、16、17日，《人民日报》罕见地连发三篇文章，揭露如新公司在国内外涉嫌违规操作、违法经营、非法传销等问题，成为如新（中国）史上遭遇的最大公关危机。当时的商务部和工商总局在各种负面舆论的压力下，下令彻查如新在中国各地的违法问题。最终，如新被原上海市工商局罚没326.4万元。

2019年3月，据媒体报道，一名34岁女子因肺部严重感染抢救无效而死亡，死亡之前并未及时就医服药，仅仅喝如新果汁以及相关产品“排毒”，任由自己发烧，结果拖成了重病，最终导致贻误治疗而抢救无效死亡。此次的舆论再一次把如新推倒了风口浪尖。

随着市场红利褪去，如新的业绩在整体市场和疫情影响下也呈现了持续下滑趋势。据其财报显示：

2019年Q2—2020年Q3，如新全球业绩遭遇5连降，中国区更是遭遇业绩6连降，最大下降幅度分别为17%和34%。至2022年Q2，如新整体实现营收38.93亿元，同比下滑20%，其中中国市场营收为6.03亿元，降幅扩大至44%。到今年Q3，其实现营收37.35亿元，同比下降16%；中国区业绩为5.22亿元，同比下降44%，环比下降14%。

除业绩承压外，任职如新（中国）长达24年的总裁郑重也悄然离职，目前如新中国区总裁的位置，由如新亚洲区域总裁姜惠琳女士暂代，暂未确认接任者。

对于郑重的离职，有业内人士表示，2019年行业遭遇整顿，随后又碰上疫情，如新在中国市场的业绩从2021年三季度就出现下滑颓势，而今年初的培训课至武汉疫情爆发，国家市场监管总局要求全国市场监管系统协查如新涉传，这又给了正陷入增长乏力的如新沉重一击。

总而言之，再次被罚已不是什么偶然事件，结合此前如新的种种违法违规行为，被罚已是必然！试问，这一而再再而三的顶风作案，如新凭什么敢如此大胆？是处罚太轻还是根本就漠视法律法规的存在？

关于如新在中国市场的发展，第一直销网将持续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