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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穿越成古代小公主,深夜父皇找到她,告诉她要给她办场婚宴

是夜,准备就寝的沐晰晴坐在镜子前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着头发发呆,明天就要嫁人了,虽然她实际上已经是二十岁的大学生了,也够了法定结婚年龄了,但总感觉有些怪怪的,她总觉得她其实还是处在早恋的阶段呢……

“皇上驾到——”

一声高呼将沐晰晴从思绪中惊醒,连忙起身,宏德帝已经走了进来。他似乎并不算老,四五十岁的样子,和她现代的父亲年龄差不多,但是和壮如青年的父亲不一样的是宏德帝看上去已经像迟暮的老人那般,头发已经花白,皱纹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脸上,走起路来都有些颤巍巍的。

“父皇。”沐晰晴走上前行礼,宏德帝忙将她搀扶起来。

“准备睡呢?”

“嗯,可是有些睡不着,感觉好紧张哦。”

“呵呵,紧张就对了,哪有姑娘家嫁人不紧张的,记得第一次婚礼的前晚你更紧张,把门关的紧紧的,连朕都不让见呢。”宏德帝笑着拍拍沐晰晴的肩。

沐晰晴有些羞赧的低下头,转身沏了茶递到宏德帝手上,“茶叶是儿臣新配的,父皇尝尝味道可喜欢?”

宏德帝接过来抿了一小口,回味道:“嗯,不错!很是清冽。玄月的煮茶的手艺是越来越精进了。只是原来你总是按着书上记载的那样规规矩矩的烹茶,现在倒是新奇的想法层出不穷了。”

“嘿嘿,那说明儿臣变聪明了嘛。”

“是,朕的玄月自然是最最聪明的。”宏德帝爱怜地拍拍沐晰晴的手,眼里闪烁着些许泪光。

“父皇,你怎么了?”

“唉,朕的玄月要嫁人了,朕舍不得啊。”宏德帝拉着沐晰晴让她在身边坐下,“总觉得你还是那么小一点点,转眼间都长这么大了……”

“儿臣会常常回来看父皇的。”

“瞎说,女儿家成亲了哪儿能成天往娘家跑。”

“父皇是天子,我是公主,谁敢乱说什么。”沐晰晴噘嘴,“再说这规矩太不合情理了,人家百般疼爱的女儿嫁到夫家去,夫家凭什么不让人家回家探望父母?”

“你呀……”宏德帝点了点沐晰晴的鼻子,“虽然煜亲王府家眷不多,但你也万不可再说这般没规矩的话,记住了?朕辛辛苦苦教育你这么多年被你那一摔竟全浑忘了。”

沐晰晴无语,也是,身为封建王朝的统治者怎么会听得进她的那些想法?曾经的中国从封建转变成社会主义历经一百多年不说,中间为之付出生命代价的人更是数都数不清。她才不会笨到以为几句话就能改变什么。

不过宏德帝也不是她的亲生父亲,她也不会太想他,只是很思念她真正的父母,明日是她的大婚,爸爸妈妈却不能来,无可弥补的遗憾啊。

看着沐晰晴像是听话般的沉默下来,宏德帝叹口气道:“你母妃去得早,大婚的事情父皇身为男子不好说什么,想必你皇母妃和教导嬷嬷都全给你细细的讲到了?”

“嗯。”沐晰晴脸红的小声应道,先前吓坏她了好不好,她可是彻彻底底的纯洁小女子一枚,没想到皇后和教导嬷嬷居然那么赤/裸裸的给她讲羞羞的事情,还有那些画工精湛的春宫图。她只敢匆匆的瞟了两眼就再不敢看了,太羞人了。皇后她们说的话除了大婚的一切礼仪外其他都自动忽略了,实在不好意思听。

“父皇这么晚来没别的事。”宏德帝忽然语重心长的开口,从怀里掏出一块金牌放在沐晰晴手里,“这是唯一能调动朕身边暗卫的令牌,暗卫统领叫安然,你大婚后有空去巴山夜雨楼,把令牌给掌柜的看,他自会安排你们见面。”

“是。不过父皇为什么要把令牌给我呢?”

“这些暗卫只效忠于朕和这块令牌的主人,即使是下一代皇帝都无法指挥他们,你可以完全可以信任,他们足以保证你和墨云殇的安全了。朕老了,许多事情开始变得力不从心,朕知道许多事情对不起煜亲王府,但功高盖主一向是皇家最忌讳的东西,还有更多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玄月不必管这么多。朕无意对煜亲王府赶尽杀绝,否则即使你和墨云殇有了婚约朕也有种种办法要了他的性命。朕将朕的宝贝女儿嫁给他不全是因为煜老王爷的威逼,更多的是朕认为他是个值得托付的人,朕只有你这一个女儿,有义务为你安排好一切,务必让我的掌上明珠一生无忧。”

“父皇……”

宏德帝摆摆手,制止了沐晰晴的开口,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后继续说道:“卓儿的疑心很重,心胸也不够宽广,他想的什么朕都知道,但朕还是会让他当这个皇帝。钰儿的确比卓儿更聪颖,更适合当皇帝,但坐上皇位君临天下哪里真的像世人想象的那么舒服美好?朕正是更疼爱他所以才不将他推到那个必定孤寡一生身心俱疲的位子,你九皇兄他也看的明白,只是晴儿你可懂?会不会因此怨恨于朕?”

沐晰晴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许他对煜亲王府的确做了许多残忍的事情,但无论对于她还是对于沐晰钰,宏德帝的确是一位十分称职的父亲。良久之后,只说出口了一句:“儿臣懂得。”

“那就好,朕有生之年定会为你们周旋一切,不让卓儿伤害你们,万一朕不在了,你们要自己保护好自己,但绝不可以弑君篡位,不管怎么说卓儿也是你们的兄长,你们不能兄弟阋墙、手足相残。万一他不讲道理逼得紧了你们三人就躲开吧,安然手里经营的产业绝对足够保证你们一生荣华富贵,他带领的暗卫也绝对能做到把你们保护得卓儿翻遍天下也找不到。”

沐晰晴不语,宏德帝是料到了墨云殇和皇家早晚会动起手来吗?所以想要她从中调和?但是有些仇恨并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化解的吧?不过,她会努力去做的,她也不希望墨云殇一直活在复仇的生活中,那样对他来说太残忍了,世界这么美好,为什么要他天天去面对那些不堪的事情呢?但如果哪天沐晰卓做的真的太过火了,她也不能保证能做到像宏德帝说的那般憋屈的躲到天涯海角去……

不知道宏德帝要是晓得了沐晰晴此时此刻的想法会不会后悔给她统领暗卫的令牌?这可是一个很大的助力。只是宏德帝也不可能会猜到沐晰晴的想法,毕竟以真正的玄月公主的性子来看,一定一定会按照宏德帝的要求来做的。

“时候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朕走了。”

“儿臣恭送父皇。”沐晰晴目送宏德帝离开,握着小小的令牌内心久久不能平静——日后的生活注定要风波不断了啊,也好,这样才过的精彩不是吗。沐晰晴鼓励似的冲着镜子里的自己比出一个加油的手势,然后愉快的去睡觉了,明日的大婚可不能顶着一对大大的熊猫眼吧?

十一月初六。

一大早天还没亮沐晰晴就被芷文和若灵从暖暖的被窝里捞了出来,一向不太喜欢早起的沐晰晴瞥了眼窗外仍是黑漆漆一片的天空内心哀叹了一声,虽然北宁这边的风俗都是早晨的吉时过来接亲,但也不至于这么早就把她弄起来折腾吧?好像大约也就三四点样子……可是也不能说什么,只好闭着眼睛继续打瞌睡,任由她们折腾着给她沐浴穿衣,等这一切都整理妥当,沐晰晴的瞌睡也醒了大半了。

“公主,奴婢服侍您换上嫁衣吧。”锦葵端着一个大红色托盘,托盘上是雨丝锦裁制而成的嫁衣,沐晰晴惊奇地拿起衣服,早就听过雨丝锦的大名,它的特点是锦面用白色和其他色彩的经丝组成,色络由粗渐细,白经由细渐粗,交替过渡,形成色白相间,呈现明亮对比的丝丝雨条状,雨条上再饰以各种花纹图案,粗细匀称、既调和了对比强烈的色彩,又突出了彩条间的花纹,具有烘云托月的艺术效果,给人以一种轻快而舒适的韵律感。今日一见,果然名副其实。

若灵和锦葵没有给沐晰晴过多惊奇的时间,迅速地拿过衣服服侍她穿好,没想到这衣服拿在手里已经很让人眼前一亮了,穿在身上更是流光溢彩。因着有皇帝的特别应允,嫁衣上的花纹用了本来只有皇后才可用的九尾凤凰和富贵牡丹的图案,此时此刻看上去那凤凰灵动得真真是活了一般。

“真好看。”良久之后,沐晰晴才从惊喜中回过神来。

“那可不,王爷的眼光向来是不差的。”锦葵笑着说,“本来这次的嫁衣还是由九皇子殿下负责的,没想到王爷一声不吭的就把这嫁衣送到了九皇子殿下面前,看到这世无其二的美衣,九皇子殿下二话不说就收下了。奴婢听哥哥说过,好像这嫁衣是王爷和公主救回王府的第二天就命人赶制了。”

“王爷有心了。”沐晰晴对镜浅笑,心里甜甜的。

“公主,老祖宗和廖夫人来了。”芷文恭恭敬敬地进来通报,沐晰晴一听慌忙向门口望去,只见一位温良贤淑的中年妇女搀着一位雍容华贵慈眉目善的老者缓缓走了进来。

“玄月见过皇奶奶,见过舅母。”

“快起来,快起来。”老祖宗笑呵呵的拉过沐晰晴的手:“上次婚礼是皇后来给你梳的头,没想到后来竟出了那样的危险事,皇奶奶当时听得心都在颤啊,好在没什么大事。可见皇后的福泽还不够啊,压不住咱们玄月的气场,这次皇奶奶亲自来给你梳妆,保证咱们玄月以后的日子都和和美美的!”

廖夫人笑着接话:“能有老祖宗的福泽庇佑着是玄月的福气。玄月,还不快谢谢老祖宗。”

“谢谢皇奶奶。”沐晰晴开心地行礼。虽然之前没见过,但老祖宗的大名可是听到过的。,夫君是一位新科状元,后来当上了丞相,全府上下无侧妃无小妾无通房,夫妻二人鸾凤和鸣伉俪情深子女双全。驸马早些年已经寿终正寝,而老祖宗虽年满百岁却依然精神矍铄。全天下怕是没有比她更福寿双全的人了。

廖夫人让杨嬷嬷端上来几碟糕点和一杯牛乳茶,婚礼要忙活的多着呢,现在不吃点东西那就得饿到晚上了,身子饿坏了可不得了。沐晰晴也不忸怩,抓起一块块儿精致的点心就往嘴里塞,再美美的喝完牛乳茶,肚子已经饱饱的了。揉揉自己的肚子,沐晰晴很满意的笑了,这样总饿不着她了。

吃过东西漱了口,老祖宗和廖夫人也研究好了要给沐晰晴梳什么样的发髻用什么样的首饰,有着若灵和锦葵伶俐地打下手,弄得已经算很快了,可是望望窗外,天色已经有些发白了。沐晰晴不由得感叹,果然不早起是赶不上天亮迎亲的啊,这一套一套的比她想象中的要复杂多了。

廖夫人做好了最后的妆容修缮,万分满意地望着沐晰晴的小脸:“平常玄月就那般好看,今日细心妆扮之后越发地美丽动人了。”

沐晰晴也好奇地凑到铜镜面前使劲瞅着,但看到的总是昏黄一片,好像奔回煜亲王府拿琉璃镜照照看,都说女子大婚的那天是最美的,她要是看不清自己最美的样子岂不是很亏?

廖夫人好笑地把沐晰晴按回凳子上坐着:“迎亲的马上就要到了,你就别乱动了,妆容弄花了又要半天补,误了吉时就不好了。”

“是。”沐晰晴乖乖的点头,稍稍焦躁了下也就淡定了,总不是马上就要到煜亲王府了?还愁看不到吗。

“芷文,你们好好在这儿陪着公主,老祖宗折腾了这么久也累了,我们先走了。”

“奴婢遵命。”

“皇奶奶,舅母,你们会去参加我的大婚的吧?”

“傻丫头,肯定会的。”

“嘻,那就好了。”沐晰晴笑笑。听说古代女子出嫁都会有闺中好友来的,可怜玄月公主似乎先前被皇帝护得太紧都没有机会交到闺蜜的,现在的她只好孤孤零零的在这儿了。但愿婚礼上不要太冷清才好,还有墨云殇的腿疾和煜亲王府的处境,真不知道这次婚礼能不能顺利进行呢。

沐晰晴盖着盖头捧着苹果静静地坐在那儿发呆,没过多久惜情殿就热闹了起来,若灵和锦葵一左一右扶着沐晰晴,杨嬷嬷和芷文紧随其后,沐晰钰等一众皇子早早的就等在了门口,先是走到正宫拜别了皇上皇后,然后是兄弟送亲。由于沐晰钰是玄月公主的亲哥哥,自然是由他背着上花轿,众人欢欢喜喜地簇拥着他们向宫门口走去,谁都没注意到走在人群中的太子流露出了嫉恨的目光。

这场婚礼本就备受人瞩目,除了新娘是皇帝最疼爱的掌上明珠外,必然就是新郎了。墨云殇复明的确切消息并没有传开,再加上之前婚礼遭劫和已经被众所周知的腿残的消息,大家都以为煜亲王今日肯定不会亲自来接亲了,都在暗暗猜测会安排谁来接亲。然而令众人都没有想到的是,煜亲王竟然亲自来接亲了!婚队所经之路围满了来看热闹的百姓,真可谓是万人空巷空前绝后。

新娘被九皇子送出了皇宫,一身雨丝锦嫁衣在初晨的阳光下更加的精美绝伦,迎来了文武百官的重口惊赞。

更让人惊叹的是同样一身大红色雨丝锦新郎服的墨云殇,只见他骑在他的专属坐骑混沌之上,手握马鞭,姿态昂扬,颇有睥睨天下之感,让人们不约而同的想起当年那位意气风发驰骋沙场所向披靡的俊美少年。可又想起这位少年如今的一切,让人忍不住扼腕叹息。

但墨云殇并没有给他们太多叹息的时间。

只见他翻身从马上一跃而下,步伐潇洒又不失稳重地走向沐晰晴——不错,是“走向”。没有任何人搀扶,没有借助任何工具。

“晴儿。”墨云殇轻唤一声,目送沐晰钰将沐晰晴送上花轿,然后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踩着红地毯前往煜亲王府。据说花轿入了王府的时候,最后一抬嫁妆还没出宫门呢。十里红妆比起此次婚礼也不过尔尔。

众多百姓愣神之余慌忙跟上婚队,想要再三确认刚刚所见的一切是不是幻觉,煜亲王爷的腿疾好了?似乎眼睛也看得见了?

那些在场的大臣们更是心思各异,齐齐地跟了上去。

八人抬的大轿很是稳当,沐晰晴心情激动地坐在轿子,强忍着想要掀开盖头的和轿帘往外看的冲动,只听得耳旁锣鼓喧天的喜乐,入目是一片喜庆的大红色。从小她就在想象着她穿上婚纱会是什么样子,那个迎娶她的白马王子又是个什么样子,万万没想到的是真到了这一天洁白的婚纱没穿上,却穿上了更合心意的凤冠霞帔,那个迎娶她的男子就在轿子前方不远处策马徐行,如果要问她这是个怎样的男子,她一定会说这八个字——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沐晰轻轻抚摸着手里的苹果浅笑,还记得穿越来的那天如此悲催来他误会她别有动机,那个时候,她以为她的穿越之行要么以死结束要么以回去现代结束,没想到到头来还是嫁给了这个让她只一眼就认定了的人……

到了煜亲王府,正殿前的庭院里正进行着一场场歌舞,直到婚轿进了庭院才停了下来,墨云殇翻身下马站在主殿门口正中,旁边有一司仪高喊道:“凤凰三点头,新娘收心!”紧接着轿子就晃动了起来,弄得完全没听懂刚刚那句话的沐晰晴左摇右晃差点没从座位上跌下来。几番颠簸之后,婚轿终于随着一声“落轿”稳稳地停在地上。沐晰晴以为要迎她出轿了,慌忙理了理衣裳坐好,却听到外面又是一声高喊:“新郎三射箭,驱除红煞!”

司仪的话音刚落地,赶来观礼的众人顿时眼睛瞪得大大的盯住墨云殇,只见他从喜盘上拿起红色的弓箭,三箭齐发,状似随手一拉,而三支箭整整齐齐地钉在婚轿顶框上,那力度准度和熟练度让在场的人无不倒吸一口冷气——这真的是传说中六年来一直重伤失明、疾病缠身、几近死亡的煜亲王爷墨云殇吗?为什么他们看到的还是那个所有人闻风丧胆的战神墨云殇的模样?

无视掉在场众人的神色各异,墨云殇轻笑着走向婚轿,喜娘掀开轿帘,一只熟悉的手出现在沐晰晴喜帕下的视线里,她一直认为墨云殇的手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握上去暖意融融,有些薄茧,不大不小刚刚好能包住她的小手,被他的手握着,沐晰晴感到无限的安心。

接下来无非还是一些婚礼的习俗,跨马鞍、跨火盆……走过了这些来到正殿里开始行拜天地礼,墨云殇的父王早逝,母妃身子不适不能前来观礼,于是上位上坐着的是急急从皇宫赶来的老祖宗和皇帝,其余宾客依各自身份顺次而坐,众人簇拥着墨云殇和沐晰晴走进来,就在即将要行“一拜天地”礼时,一颗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小石子十分精准地打在了墨云殇的腿部,墨云殇霎时间跪倒在地,大汗淋漓。沐晰晴慌忙松开手里的红绸去扶他,却在触到他此时变得冰凉的手时顿然一惊。

“你怎么样?”沐晰晴不是地道的古代女子,此时此刻她只担心墨云殇的身体状况,别的都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遂顾不得什么新娘子不能讲话之类的规矩,小声开口询问。但墨云殇却是无力回答,他正拼命调动着内力去压制体内四处乱窜的毒素。要知道他此番就是为了给沐晰晴一个完美的婚礼才服下了临时的解药,把体内所有的毒素集中到上身,这样才能勉强维持一两个时辰的自由行走时间。从迎亲到现在时间也差不多快到极限了,再加上刚刚那颗绝对是蓄意的石子准确地打到了他右腿的穴位,此时此刻他体内被药物困顿了许久毒素像疯了一样涌向他的双腿并在体内四处乱窜,他现在全身上下疼痛难忍,且寒冷的如坠冰窟。

不,一定要坚持下去,马上就要礼成了,绝不能毁在这一刻。

墨云殇这样想着,咬着牙借着沐晰晴搀扶的力量再次站了起来,但人们总是不怀好意,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不知是哪只脚又轻轻在墨云殇脚边一绊,这次他再也无法压制毒素,双腿彻彻底底地失去了行动的力量,只剩下钻心的疼痛。眼见着墨云殇已经支撑不下去了,可没有墨云殇的命令流云也不敢自作主张将轮椅推过去,只好求救似的看向逆天行,逆天行无奈地摇摇头,没有接过流云手中的轮椅,而是拿着一个小瓷瓶走了过去——这么多人在场,如果把轮椅推出去那无疑是对墨云殇赤/裸裸的羞辱,与其那样还是给他再吃一次药的好,虽然药吃多了对身体无益,但好在害处也不是那么明显。

“煜亲王这是怎么了?还没行房呢就先腿软了?哈哈哈……”一个粗鲁下流的声音突然在一片喜乐声中响起,异常刺耳。整个殿堂的人都往声源处望去,只见是口出恶言的是一个身形消瘦、面饥黄眼无神的青年男子,整个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也难怪会说出那样不堪入耳的言语了。

沐晰晴心中气愤,却也知此时此刻不是她能发作的时候,否则只会让墨云殇更加难堪。只听见老祖宗开口道:“闭嘴!东青国王子若是诚心来观礼的就安静坐着,不然还是请出去吧!”

“哈哈。本王子自然是来观礼的,现在煜亲王身子不适本王子问候两句难道不应该吗?哦,本王子想起来啦,煜亲王可不是行房腿软,而是当年大败在我东青国将军手下,身中奇毒、重伤不愈,先前硬撑着场面,此时此刻怕是撑不住毒发了吧?哈哈哈……千万别喜事办完办丧事哟,可惜了玄月公主这号称天下第一美人的可人儿,要不你看让给我怎么样?本王子保证她……”

“够了!来人,把东青国王子给朕打出去!”皇帝黑着脸大吼,别人说煜亲王什么他或许可以顾忌着两国邦交忍着不发作,但他决不能容忍别人对他的掌上明珠有一言半语的冒犯!

东青国王子不以为然,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身后的随从狠狠的捏了一下肩膀,东青国王子不满地看了眼身后的人,终究也没再说什么,安静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继续行礼吧。”

“是。”

吃了药之后墨云殇感觉好多了,浅笑着行完婚礼的一切礼仪,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只有沐晰晴知道,他心里一定很难受,没人会在那样的场景下还真正无动于衷吧?除非是行尸走肉。

夫妻对拜之时沐晰晴在喜帕下偷偷瞄到一眼墨云殇的脸,除了脸色比平日里更加苍白外其余无任何异常。沐晰晴不禁叹息,墨云殇真的是一个过于完美的男子,试问天下有多少人能做到从人生顶端跌落到人生最低谷时不自怨自艾、不自暴自弃?试问又有几人能做到从驰骋疆场快意人生变成重伤失明、家破人亡之时不自卑自贱,还能独当一面担起一切应该担当起的责任?

没有几个人能做到。

感受到墨云殇散发着的危险气息,沐晰晴想到自从她认识墨云殇以来他始终都是风姿翩翩、温润如玉的,好像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引起他的情绪波动,她也一直认为墨云殇做个如玉温良的美男子没什么不好。可是这一刻,沐晰晴才发现她大错特错了,少年时期的墨云殇是那般的恣意张扬炽烈如火,现在这样浅笑端方并不是他天生,而是经过痛苦的淬炼而成,或许他并不想这样,却不得不变成这样。明白了这些,沐晰晴顿时感到墨云殇的存在很不具有真实感,好像可能下一秒就会消失掉。

随着一声“送人洞房”的高喊,二人走向寝殿,在离开了众人视线的第一刻,沐晰晴迅速丢开红绸紧紧握住墨云殇的手,她怕他会消失掉。墨云殇一言不发,到了寝殿,走完了最后的程序,墨云殇放下合卺酒杯,示意所有人都出去,望着烛光下明媚动人的沐晰晴说道:“晴儿,你真的好美。可是,我到底没能给你一个完美的婚礼,还让你在婚礼当场遭人恶言相向……”

“都别说了,蚊子苍蝇我们别理他们,婚礼是我们二人的,他只是来看的,所以说,你给我的婚礼完美无缺,我很开心。”沐晰晴执起墨云殇的手,他想要躲开的,但沐晰晴不允许,只好任由她掰开他的手掌。

“笨蛋……”沐晰晴骂了一句,却再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在此时此刻她不认为能有任何的作用,用袖子擦了擦要掉下来的眼泪拿出了柜子里放着的医药箱细心地给墨云殇上药。

沐晰晴虽然还不清楚这里的每一个人,但她不是傻子,不会看不出那颗石子是故意的,也不会看不出那一脚是刻意的。她只是没想到墨云殇的处境已经艰难到这个地步了,有皇帝在场,有老祖宗在场,竟然还有人敢如此猖狂的极尽所能的给墨云殇难堪。墨云殇已经失去了几乎所有,只剩下他的一条命,为什么那些人还不能放过他呢?

外面的事自有她皇帝爹爹和王府一干人等打理,不需要他们操心什么,沐晰晴忙完了墨云殇的一切,侍候他躺下之后就去沐浴更衣了,她实在不喜欢脸上化着妆的感觉。

墨云殇独自一人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他以为他适应的很好了,他以为他完全可以做到从容应对一切了,今日一见,才发现他差的不止一点点,他无法将自己从六年的黑暗中解救,无法让母妃从沉睡中醒来,无法将煜亲王府从政治漩涡中拉出,甚至无法给予自己妻子一个和和美美的婚礼不说还连累她与自己一块儿受辱……

他忽然觉得自己怎么变得如此无用。

那个指点江山、激扬文字、无所不能的自己到哪里去了?

沐晰晴回到寝殿,只见墨云殇望着帐顶出神,挥挥手在他眼前晃动了几下,看到他转过来看自己才放下心来,还好,不是毒发影响到了眼睛。

“晴儿……”墨云殇静静地看着她许久之后才轻声而坚定地说道,“或许以后的日子不会像普通人家那般祥和安定,但我发誓,我一定尽我所能让你过的快乐舒心,再不会让人像今日这样言语侮辱你。”

“安啦,我的心理可没有那么脆弱,倒是他们该担心下这样得罪我了以后的日子还能不能好过的问题。”

看着笑的一脸狡黠的沐晰晴,墨云殇一愣:“莫非你做了什么?”

“还没,不过我已经让流风查清楚捣乱的人是谁了,还有他们的一切资料,计划在我脑袋里,王爷就等着看戏吧。”

墨云殇淡淡一笑,脸上多出了些暖意,他不指望她能做什么,有她在这里已经是对他最好的安慰了。

“呐,云殇。”

“你之前真的没有过任何一个女人?”

“没有。”

“那以后也不准有。”

“好。”

“本公主对夫君有洁癖,你要是被别人染指了你就等着吧,哼哼。”

“等着怎样?”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好恐怖的样子,本王一定记住不让自己落得那样的下场。”

“对了,还包括男人。”

墨云殇五内郁结:“本王以为自己很明显没有断袖之癖。”

“那可说不好。”沐晰晴煞有介事的说,“我家王爷长得这么秀色可餐说不定哪天被别的男人看上了就来跟我抢人也说不定。”

墨云殇无奈的笑道:“王妃就安心吧,本王这辈子只有你一人,再无其他一切生物。”

“嘻嘻,这话我爱听。三千弱水只取一瓢饮,王爷记住咯。”

“是。”墨云殇好笑地拍拍沐晰晴的脑袋,做妒妇还做的这么理直气壮的人除了她怕是再找不出来第二个了吧?不过他很开心,至少说明她是打心眼里在乎他的,他也绝对会做到他的承诺。

房内安静了一会儿,沐晰晴轻声唤道:“呐,云殇。”

“嗯?”

“我们是不是该做点什么?”沐晰晴歪着脑袋趴在他的胸前不怀好意地笑着。

墨云殇脸色微黑,总不会是他想到的事情吧?

“嗯,就是如你所想。”

“你可是女子,还是公主。你的矜持呢?”

“唔,都结婚了,很正常吧。”

“现在可还是白天。”

“你看这床帘都厚厚的三层,外面还有屏风,然后还有门帘,然后还有门,又不会有人进来……”

墨云殇无语了,却还是不从。沐晰晴无奈,好吧好吧,这里是古代,她又刚好碰到了个守身如玉的美男子,勉为其难多等几个时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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