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晚,两个没有性生活的留学普女在聊“两性”终极话题。
我问:媚男的绿茶是不是挺惨的?世界上的趣事如此之多,非要研究男人。
Tri A说:那什么值得研究呢?研究男人总比啥也不研究好。
“就像读了研的人才知道读了研和没读研就没有区别。”Tri A说。
我有个叫森森的朋友,人送外号南海岸张含韵,人畜无害的美少女脸,回眸一笑百狗生。
在森森修炼成更高级的渣女前,我有幸见证了她还没把狐狸尾巴藏好的时候。
于是就有了这篇——
《如何通过香水识别留学圈渣女?》
Tom Ford - 雪映流光
森森从图书馆出来,裹紧大衣,离开人群走到马路边。Midterm的paper才写完大纲,但七星爆珠已经抽了三根。
打开手机,微信莹莹的绿光亮得晃眼。
来自奇奇的未读消息有4条:“要喝奶茶吗?今天降温好明显”,“刚才吃饭看到一个姑娘,很像你,但没有你一半好看”,“我马上回去了,今晚能见你吗?”,“你在看星星吗?”
森森清了清嗓子,说“我也想你喔”,然后看着对话框上方变成“对方正在输入...”,把手机放回了兜里。
奇奇是个可爱的年下学弟,拥有20岁大男孩的热情和真挚,情感表达热烈而笨拙。只可惜,森森的世界观里只有推拉,没有恋爱。
喜欢就一定要在一起吗?
所以森森也会感叹,如果能再喜欢奇奇一点,那或许是个不错的抱团取暖对象。但她选择只搞精神柏拉图,没有肉体交响曲。
在这个大麻都合法的州,不知为何香烟却像违禁品。为了掩盖烟味,森森掏出随身携带的香水小样。
那天带的是Tom Ford的Soleil Neige,过于奶香的雪映流光,配合还未散去的烟味,形成一股时下流行的破碎感。
刚要起身,她看见奇奇就出现在街对面,拎着Kungfu Tea的袋子大步走来:我听到你语音里有车的声音,找了一圈,估计你就在这里。
森森按下被人识破的愠怒,吟吟一笑:那你等我收拾一下。
随即掏出手机,给一个未保存通讯录的号码发了短信:今晚不行,奇来找我了。
Jo Malone - 蓝风铃
2b1b的公寓里,两人相拥在床,看恐怖主题美剧。看着怀里吓得一惊一乍的森森,奇奇抱得更紧了些:你叫得小声点,不然我室友以为我把你怎么了呢。
森森看得入迷:没事啊,柘柘又不在家。
柘柘是奇奇的好基友,两人卧室只有一墙之隔。北美公寓隔音都不怎么好,两人打游戏开黑甚至不用连麦,直接对墙喊。
“你怎么知道他不在家?”
森森瞥了瞥头,表情僵硬了半秒,说:进门的时候,他拖鞋还在啊,好啦认真看不然你又记不得剧情。
奇奇夺过她的平板,勾住她的脖子拉向自己:剧情有什么关系?你那天洗完头,那股香味在我枕头上一周没散。
他松开森森,从包里拿出一支香水瓶:这是今天在商场买到的,和你的洗发水味道很像,想你以后也一直是这个味道。
森森丝毫不意外:你好会挑啊,那我先带着礼物回家放好咯。
森森的房间就在同楼高层,她委婉但坚定地拒绝了奇奇跟她回去的请求。
站在自己的房门前,森森刚要转动门把手,身后响起柘柘的声音:你一下电梯,就闻到了你的味道。
森森无奈笑笑,拉他进屋:不是说今晚不行嘛,怎么还一直等我。
“还有,蓝风铃是不是你给奇奇出的主意?我不喜欢这个味道,也不喜欢Jo Malone,你知道的。”
“当然,我的小~~,”柘柘说,“怎么能用别的男人买的香水。”
柘柘狠狠捏了一把森森的腰,“更喜欢你本身的味道。”
潘梅丽根 - 鹿头
森森涂了层强生的宝宝香水,钻进被蒙上脸。这是她感到最安全的时候——没有香烟、没有工业酒精、没有男人的狐臭。
森森换香水比换男人勤。从年少无知的祖马龙小苍兰Diptyque杜桑VCA月光白雪,到后来弃暗投明的男香,大大小小的银色山泉帕尔玛之水Atelier Cologne Tom Ford Le Labo Byredo Maison Margiela纳西素够开个香水铺子,桌上还要供着几瓶潘梅丽根和By Kilian之流。
有句话说,气味在大脑里唤起记忆的方式,比其他感官来得更强烈。森森希望被男人记住,但自己绝不停留。
她翻看小红书的“渣女香”,似乎什么香水在女人身上用过,都能成为渣女香。
也是,小红书用户平均中专学历,写什么就是什么。
渣女香的段位实则不在单纯的味道,而是在于什么味道该出现在身体的什么位置。
柑橘中和薰衣草的emo,无花果叶冲淡椰子的奶气,胡椒挑逗鸢尾花的清冽。哪一款用在手腕,哪一款用在两腿间,位置在哪距离多远,森森都有严格的把控。
渣女、绿茶、媚男?森森听得太多了。可留学男女的情情爱爱,不过就是排列组合逢场作戏你情我愿抱团取暖的《鱿鱼游戏》。
她不想要爱,只是想赢。
Chloe - 北国雪松
收了礼物总是要还的。森森抱着乐高袋子想给奇奇一个惊喜,今天的她是温柔疏远的Chloe北国雪松,想靠近又逃跑,想拥抱又想漂泊。
开门的人是柘柘,森森一怔:我刚看奇奇的账号在打LOL。
“我刚在帮他上分,”柘柘审视着森森,看到她手里的礼物神色一沉,丢垃圾一般随手扔在地上,“现在想和你上分。”
“不能在你家。”森森试图挣脱,但两拳不敌三腿,只好任由柘柘带进屋。她眯着眼,最后看了眼奇奇屋关着的门。
体育课的音量盖过开门的动静,直到两人持续听到敲门声才把动作放缓。柘柘示意森森躲进被子里,起身开门:干嘛啊奇?
“森森是来过吗?”奇奇面色焦急,眼神止不住好奇地往柘柘屋内瞟,“门口的袋子是给我的嘛?”
“哦,她来给你东西,我就放地上了。”见奇奇没有走的意思,柘柘问:还有事吗?
“你身上什么味道?”
“还能有什么味道?”柘柘面上淡定,眼神却不自主回头看。
“吃宵夜吗?腿儿一个吧我请你,弄得饿死我了。”
感觉他们走远,森森迅速穿衣离开,还没来得及开门,看见门被一脚踢开,迎面是急匆匆回来的奇奇。
“操。”还是奇奇先开了口。
“对不......”
“为什么啊?”
森森啜嗫着连说了4个“对不起”,夺门而出。
当晚的微信群里,突然多了两条转租信息。
为什么呢?森森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好像真就只是为了自由,因为想玩火,享受爱与不爱的拉扯。
之后森森几乎没再见过这对室友。只是奇奇说,偶尔路过图书馆、学校食堂和某个固定的教室,总会闻到特殊好闻的香味。
他有一次在路口闻到蓝风铃的味道,迅速抬眼四处寻找,看到正在和朋友远去的森森,瞬间破防。
“这该死的女人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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