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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妆资讯
16.复仇王妃
2023-08-05

小心翼翼地移步到夏启身边的她,略带惊慌地抬着头望向夏启,那张比芙蓉还要娇艳的小脸上满是想要却又不敢要的神色,“皇上,这两匹布既然都是安容郡主的,芙蓉我,我……”话到此,既然委屈的再也说不上来了。

夏启见得站在他面前的女子一脸决然与坚持,又是听得来到他身侧的小人儿那梨花若带雨般的娇颜,心生不忍,便抬头对辛娆年说道,“安容,听话,别胡闹了,你有两匹,芙蓉郡主又甚是喜爱,那你就忍痛割舍其中一匹给芙蓉郡主吧!”

割舍其中一匹?

呵,她没有听错吧,居然叫她割舍其中一匹给这个女人。那曾经那样用心爱着你的女子你又摆放在了哪?哼,想要她的东西,没门。

微微地转过眸子,落在一旁小脸因为难过而带着微红的白芙蓉身上,最后眸子停落在夏启身上,沉声道,“微心姑姑,请抱着这两匹面在这里稍等片刻,一会会有贵客过来取布匹。”

得令的微心从容地抱着布匹站在那里不再为难,既然郡主说了,那便一定会是如此。

“安容你。”一个劲步上前直逼上辛娆年的夏启低沉着从喉咙里吼出这三个字,却是在对上那双不屑的眸子里,心里一阵刺痛,硬是愣在那说不出话来。半响,终于无奈地垂下眸下,贵客,那是谁呢,无奈地望了眼神情沮丧的白芙蓉,凝视着辛娆年轻叹着问,“你将这两匹布送给了谁?”

辛娆年朝着他翻了个白眼,现在觉得为难你不觉得迟了吗,不过,迟了才好,不然你也不会知道那个爱你的被你关在冷宫时她的心有多痛,“人来了。”说着撇过眸,不看他,而是示意他往身后看去。

见到飞一般奔过来的两人后,辛娆年心底突地一阵暖,不管为的是什么,至少这俩人在她需要的时候是会助她的。

“年儿。”粘乎乎轻又别有一番风味的声音软软地从那白衫人的口里传了过来,直让辛娆年浑身起鸡皮疙瘩。

“娘亲!”一声更是粘又带着娇的声音从那华服少年的口中荡过来,激的众人更是心里直打着颤。

听得这俩人喊出这称呼后,辛娆年只觉得头皮在发麻,虽然她早就注意到碧玉悄悄地离开了,却没料到她会将这俩尊神给请过来,不过也是辛苦她了。

“年儿,原来你在这里,可让无心好生难找唔!”人还未到声先到,声还刚到香便已到。闻着那令人心宁的檀香味,辛娆年那原本有些骚动的心自然而然的宁静下来。

踏风而来的君无心,今日换了一身盛装,银月色的长袍曳地,银丝宽边的腰带紧束着他的瘦腰,一对白玉挂在腰侧,宽而广的双袖长垂,白玉簪绾起那满头青丝,袖口和领处银丝勾勒出来的朵朵锦云更是衬托出他颜美莹透,熠熠生辉。

瞥了他一眼的辛娆年无奈地低语,“祸害。”第一眼就知道他是个俊男,可没见到他这一着扮出来那骨子里透出来的妖孽味更甚那只所谓的妖孽王爷夏谦,身上却又流淌着比楼揽月更看不清的雾霾与清流雅致。

望着走进来的银月白袍少男,白芙蓉直感觉自己再也移不动双眼了,这个男子,她从她皇兄楼揽月口中得知,这人就是天下第一庄的少庄主,君无心。果真是比王爷还要俊美许多,就连身上流淌着的气息也与皇兄相似。

感觉到白芙蓉在注视着自己,君无心朝她望过去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无心有幸见到闻名天下的天之娇女芙蓉郡主。芙蓉郡主安好!”

切,果然就是长得一副人渣的嘴脸,就是欠扁。辛娆年听着这话心底又是一阵恶寒与鄙视。

与此同时,站在人群中的一袭白纱蒙面的女子在望着那袭银月白袍进入店面后,美眸里闪过一丝阴狠,却只一瞬间又快速地低下头去。

突然感觉心底闪过一丝被窥视且带着恨的眼神扫过后,辛娆年猛地抬头眯着眸子扫过围着的人群,在没有再感觉到那丝恨意后缓缓地收回眸子。

“能见得天下第一公子是芙蓉的福气。”然白芙蓉却是早就被那一笑给笑傻了,笑痴了,瞬间呆愣在那里不知道要做什么了,只知道自己整个心都在不停地怦怦乱跳。就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刚刚说的是什么话了。

君无心低着头眸子里划过一丝轻寒,抿着唇轻笑而不再语地转过头望向辛娆年。私下却是秘语隐在他身后的朝落,“让她回去面壁一个星期,不然别想再出来。”

“是,公子。”心底一惊的朝落身影一蹿,立马消失在了人群中。

“娘亲!”一声甜而腻人的嗔责声继而在辛娆年身后响起。

惊得在那里紧紧捏着蔷薇双臂的白芙蓉猛地一低头,双颊泛上羞涩人的酒驼色的。

心里波涛翻滚的夏启则是掩饰不了脸上的惊讶,望着穿着华服不顾形象直往辛娆年奔过来的卓华彦,那张深遂的眸子显得异常难看。他家年儿都还未许与他人呢,怎么就成了他的娘亲了。顿时忍不住轻咳起来,“华彦太子今个还没睡醒吧,这是朕心爱的安容郡主,怎么会是你的娘亲呢。”

这话一出又是令围在外头看热闹的城民又是一片沸腾。

华国的太子,眼前这个个头才与安容郡主般大的少年居然是太子,虽然那身华服已证明他身份不凡,却还是令城民们吃了一惊,更吃惊的是那句娘亲,太子居然叫那个安容郡主为娘亲。

虽然安容郡主出了冷宫后也做了几件令他们心颤的事,但是她所做的,也是一个正常人都会做的事。经过前几次事情,又加上她足不出户地呆在王府,令人们对她的印象也是好了些许。

此时人群中也有人在猜测了,“安容郡主不会是要将那两匹布送给第一公子君无心与叫她娘亲的华国太子卓华彦吧?”

“应该是的。”人群中又有人接着说道,“上次在王爷府就见到君公子自称是郡主的人了,还大呼不要郡主弃了他,最后更还是直接抱着郡主在门口……”

“哇!”

人群中议论纷纷,站在人群中最后面的一位穿着蓝袍的少年却是侧着头,唇角抿着笑,望向站在他身边没有动的红袍男子。

夏启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这些事他虽然也早就略有所闻,却没想到城中流传的这么厉害。

其实比夏启脸色更难看的是另一个人,那就是一直低着头没敢抬头的白芙蓉,她自认为她是天之娇女,她自认为她看上的东西是那东西的福气,这会却没料到这回她想要的却是人家的,且还是要送给身份地位都比自己要尊贵许多的他人的。顿时心底感到不安起来,自己这下会不会给自己皇兄带来烦麻了呢。

“打住。”望着就要冲上前来的君无心与卓华彦,辛娆年直觉得头痛,真不知道这俩个人是来干什么的。沉声喝住,转眼望向沉着脸的夏启,不作声。

卓华彦先是一愣,随后又是嘻笑地望着辛娆年后又转头望向了站在那神情阴沉的夏启,微微地伏了伏身,“华彦见过启皇。”

听了这话后的君无心也是一愣,继而也学着卓华彦之模样朝着夏启微微地伏了伏身,“无心见过启皇。”随后就大摇大摆地直起了身子站在了辛娆年的左侧。

好。很好!此时夏启听着这俩人说这话,心底就是怒意中生,他这么一个皇站在那居然被无视了,若不是那个女子提醒,他们俩还真会把他当空气了。只要这次寿宴过后,他一定会让他们君家与华国好看的。暗自发誓的夏启都不知道自己这股怒意从何而来。目前的他也没有那个心思去想琢磨那么多,他只想着怎么快点结束这场看似无聊的让布之闹剧。

“年儿,你这匹布是送给无心的吗。”君无心望着站在她身后的微心,又是朝着微心也抛过去一个浅笑,“微心姑姑是吗?”

“娘亲,你这匹布是送给华儿的吗?”睁着那双无辜的大眼睛,凝视着辛娆年,“娘亲对华儿真好,华儿就喜欢这匹布。”说着更是丝毫不让的直往抱着布匹的微心奔去。

咯噔!只觉得听到自己心猛地一慌,白芙蓉惊慌失措的望着向着布匹奔过去的那俩人,慌乱不已,自己居然胆敢与这俩人抢东西,那不是拿着刀在脖子上玩耍吗?瞬间吓得不知所措地望向夏启。

被这么一望的夏启只觉得头大,这俩个男人他是不可能去开罪的,至于这个芙蓉郡主,她有他的皇弟夏谦衬着,到时哄她两句,相信她也不会怎么样的了。

围着看热闹的人群更是一片明了,郡主要将这两匹布送给自己以后的夫君与唤她为娘亲的太子,这换了谁,谁都不会让出去给外人的,别说她是芙蓉郡主,她一介女流,另俩人又是何身份,她是连想争都没有争的能力。

这下原本想看这个野蛮郡主又要怎么耍无赖的人群也不由地慢慢散去。

店内俩人争抢着要布匹,微心可是提心吊胆来着,不知道如何是好,小心地抬着眼望向辛娆年征询意见。

夏启一见这阵式,便知道她是下定决心不给他让出一匹布了,他就知道她恨他,恨他没有在那件行刺她的事情上表个态,神情复杂地望了眼看也不看他的辛娆年,又望向站在一旁低着头不敢语的白芙蓉,轻轻地叹了口气,“朕要回宫了,芙蓉郡主可要回去了吗?”

白芙蓉一听这话连连点头,“是,是。”美眸里水汪汪一片,看了着实让人心痛不已。然,此事他怕也是无能为力了,只得抬着脚便往门外走去。

“恭送皇上。”眼尖着的微心连忙将手中的布交给站在她身前的辛娆年,磕头跪送。

心中一片忐忑的白芙蓉立马也跟着走了出去,心中那个惊慌,可是不能言表的。因为她刚刚似乎在出门的时候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蓝色,那是只有皇兄楼揽月才能穿出来那个风味的颜色。

围着的人群见到夏启走了,后面芙蓉郡主在婢女的搀扶下也跟着离开了。而花想容店门前的门帘子也放了下来,看不到里面是个什么情况后便也跟着三三两两地散去。

不知何时到来守在门外的碧玉也紧跟随着芙蓉郡主的离去而离去,不小心地瞥到辛娆年的目光落过她的身上时小脸染上一抹羞涩而低下头去。

一直都在目送着夏启离去的辛娆年突然一声冷笑,刚刚如若她没有看错,碧玉应该是去把夏谦叫过来了,因为只有那妖孽才能穿得出那抹红,也相信在丰都城内再也没有第二个男子敢穿红色衣裳。

可是紧跟在他身边的那抹蓝色衣袍男子,她若是没有猜错,应该是揽月国皇子楼揽月。

“好一个聪慧灵秀的安容郡主,居然借着君无心与华彦太子之手,就这么轻意地将你的皇兄启皇,我的皇妹芙蓉郡主给打发走了。”

转过街角的楼揽月流恋地回过头去似还想再见一眼那个身子骨散发着清冷的女子,不傲,却也不桀,这样的女子还真是令他期待了。

抿着唇,挑着长长凤眸的夏谦却是笑的恍若春风,懒懒地伸着双手靠在脑后,幽幽地叹了口气,“哎,谁让我家安容这么招人喜欢呢!月皇子,你说是吗!”

恍神间的楼揽月似是见到了初见时的情景,那个瘦小的身影,身体里却是拥有超强的战斗力与黑暗,不经暗自垂眉,“她就凭着他们俩个人,又让自己的身份涨了几倍了,到时你与你皇兄中谁人想再动她一下,便也得思量着行事了。”

“哈哈哈哈,可笑,月皇子说这话可就不对了,安容是我的皇妹,谁人敢动她一下,我这个做皇兄的定不会放过那人。至于我皇兄嘛,他与安容是有婚约在身的,虽然安容当时是拒婚了,但我皇兄可是将她打入了只有成为了后宫之女人才能去的冷宫。那里关的可全都是皇上的女人。”

夏谦的话不大,却落在了楼揽月的耳里觉得甚是刺耳。顿时也明白过来,原来她刚刚这么做,是想告诉夏启,她的东西,不是那么随便就可以得到的,就算他是皇,也不可以。

想到这眼眸里又是一片深重,如果刚才夏启没有出现,那么她又会如何对芙蓉呢,这不经让他又是好奇。

夏谦摇着头打着哈欠直往前走。“我们走吧。呆在这里也无趣,不如回客栈陪我下盘棋去。”

没有跟上来的楼揽月却是掬起衣袂一角,轻飘飘地飞跃到了一旁的屋檐上,笑望着回身凝视着他的夏谦,“谦王如若想下棋,可以回去找芙蓉,她曾与揽月下过一盘。”

哦?眼睛微微眯起来的夏谦望着站在屋檐上的楼揽月,那丝淡然的从容的轻笑,明明是那样的耀眼,却又为何感觉是那样的深冷。

找芙蓉郡主么?她居然可以与楼揽月下过棋,传说中的楼揽月开棋盘,可数而知,却没想到其中一盘会是与她下的。那也就是说楼揽月还是蛮重视自己的这个妹妹的,不然也不会与之下棋。眉头轻挑间微微地点了点头,眉尾扬起一丝妖魅,“既然揽月皇子想让谦去找芙蓉郡主,那么谦也就先告辞了。”说着回转身子直往王府走去。

衣袖间如同行云流水,却不带一丝流恋。斜靠着屋檐坐着的楼揽月挥手让跟在身边的高兰下去,自己则是朝着花想容布庄探去,他不相信那两匹布她会送给那俩人。

花想容成衣店内,君无心与卓华彦正为微心手中的那两匹布抢夺地厉害,然辛娆年却是冷冷的望着那俩人,最后在微心那无奈的眼神救助下抬手分开了正打闹得不可开交的俩人。

凝眉冷哼,“你们俩个闹够了没有。”

“啊?”

被辛娆年抬手分开的俩人委屈地望着她,“年儿,难道说这布不是给无心的吗?”

“戚,白痴,娘亲这是送给华儿的。”毫不留情白了君无心一眼的卓华彦又是直朝着那两匹布直接扑上去。

辛娆年眉头轻皱,看着这又开始争夺起来的俩人,突地眸子轻转,望向屋顶之处,嘴角乍然浮起一丝浅笑,“微心姑姑,将这俩匹布给他们俩人吧,寒冰魄给君公子,日月同辉给华彦太子吧!”说着嘴角又是抿起一抹长笑,缓缓地收回落在屋顶之处的视线。

从始至终都没有见到花想容出来,这让辛娆年又是不免有些吃惊,虽然诧异却也没有多想便朝着屋外走去,也不管店内惊住了的三人。

原本以为只是说笑的三人都有些惊讶地望着辛娆年,君无心却只在瞬间便是明白过来,轻抿着唇直追了上来。

显得稚气的卓华彦双眸里却是闪过一抹深思,拿着手中抢到的日月同辉却是攥的更紧,但是没有追出去。

走出店门没多远的辛娆年便遇到了一路张寻着的蓝茵,心里突然一阵酸酸的。

“小姐!”即使是在人群中,那一抹碧玉还是能让蓝茵一眼便认出这是自家小姐。飞奔而来的蓝茵猛突地紧紧地抱住愣在那里的辛娆年,热泪盈眶。

从店内追出来的君无心在见到蓝茵紧抱着辛娆年后突地心底一颤,那双深黑的眸子紧紧地凝视着一段时间后便悄然地离开了。

呃!被突然抱住的辛娆年先是一愣,心底似是有什么在荒芜的沙漠中蔓延,让蓝菌抱了一会便轻轻地推开了她,“我们回去吧!”

“蓝茵好担心小姐,一路寻过来听到所有人都在议论小姐与陛下对恃。”

“那又如何呢!”辛娆年眼角噙起一抹温馨的浅笑,拉过愣在那里了的蓝茵,“我现在不是没事了吗。”

“好,好美。”被辛娆年那眼角的笑给惊住了的蓝茵傻傻地望着辛娆年,“可是,那两匹布不是小姐喜欢的吗?”

“喜欢又如何,能用来做更好的事,不是比喜欢更好么!”突地唇角勾起一丝冷笑,瞬间而逝。“你听到的议论又是什么呢?”辛娆年眼光扫过那些路人在她身上一扫而过的眼神,那里面有敬畏,也有崇拜。

愣在那的蓝茵被辛娆年这么一问,突地不好意思惊醒,垂着头低低回道,“他们说小姐有本事,可以将自己心爱的布匹送给华国太子与君家公子。”

“就只有这么?”辛娆年淡然地一笑,迈步就往回走去。

被问的一愣的蓝茵又是连忙几个小步追了上去,小声的道,“他们说小姐这回怕是不知道看上他们谁了,还说小姐是因为芙蓉郡主才拒绝当年启皇的婚约的,他们说今天陛下就在护那想抢小姐布匹的芙蓉郡主,还说芙蓉郡主没安什么好心。想要小姐的布匹,更是想让小姐失信于华国太子或是君家公子。”

“噗嗤。”突然忍不住轻笑出声来的辛娆年低着眉轻声道,“社会舆论的力量果然是强大的呢!”

话音落下便不再语,留下一脸懵懂的蓝茵。她要的,就是这个,她不屑那两匹布,她要的是强者为尊,不管你靠上谁,只要是大山,能让你靠着,那你便也是个会让人抬头仰望的高人。

她不再乎以前安容郡主的形象有多恶劣,但她知道,她做的都是为了让自己以后过得更好。

一路走到了郡主府,没有见到喜欢缠着她的郦清岚,她也懒得去理,这个人就是这来,来如一阵风,去也如一阵风。

“郡主,蓝茵给郡主做好吃的去。”

突然想起一早起来居然没有吃东西便出了门的辛娆年轻声应好,“好。”见到蓝茵那跑的欢的步子,若有所思地收回眸子,转身往屋子走去。

离太皇太后的寿辰越来越近了,只知道太皇太后一直在外,可却没有收到太皇太后回宫的消息。

辛娆年也没有过多地去问,自那日后夏启也没有派人过来催问她何时进宫,就连喜欢缠着她的君无心也是,难得安静下来的辛娆年加快速度看完手中的几本书。

微闭着眸子,靠在软塌上休息。明日就要进宫了,虽然是第一次面对这种事情,但她想了想,无非就是在参加各种上流晚宴一样,轮流献宝一番后便可散了。

不想惹事的她想着花想容今天给她送过来的衣裳,心里突然升起一股莫名地同鸣声,那衣袍并不是大红大紫的喜庆色,而是淡碧却又似绿的绿萝色,清雅之意却又作工精细,居然能呈现出高贵紫的冷艳,又能在肩头散开到腰际的大朵牡丹上见到富贵之喜。

“年儿是在想无心吗?”

空寂的房间突然起了一丝涟漪,渐渐地显现出笑的温雅的君无心来。早就见怪不怪了的辛娆年头也不回地扣上一根银针,只要他敢再往前走一步,她一定要让他尝尝剔肉的滋味。

望着那紧藏在衣袖底下的双手,君无心突地没来由地打了个冷颤,那摇曳的步子也是突然停了下来,不再继续向前,反而找了张椅子坐了上去,凝视着那个连眼睫毛都没有动一下的辛娆年。心底突地一软,这个女人,就是这样,喜欢什么事都藏在心里,不让别人知道。

望着那似是在浅寐的辛娆年,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不停地在翻滚着,“年儿,明天去皇宫,你可不能显露你会武功来,你也不可以与卓华彦那小屁孩说一句话,不能理夏谦那只妖孽,也不能与夏启再对上眼,更是不能理会那只狐狸楼揽月,你只能坐在我的身边,听我说话,和我说话,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知道了吗?”

今天的君无心有点古怪,不似平日里那般见了她便缠了上来,也不似往日时那般嬉皮笑脸地在她身边多语,反而有点沉静,静的有点不似他。就连说话也不似平常,带点伤感,带点沉静。

闭着眼没有打算理他的辛娆年继续假寐。

安静地坐在那里的君无心也没有想要走,静静地望着那个令他魂牵梦绕的女子,她怎么可以这么淡定,明日之宴,岂会是好宴。“年儿你知道吗,前几日在布庄的事,已是传遍了整个夏朝,你可知这对你以后有什么影响么?”

眉头轻蹙的辛娆年缓缓地抬起眉,不知君无心是何意,“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年儿你真是太完美了,完美到我君无心会忍不住爱上了你,相信夏启现在也应该有这份心吧,他一定会想方设法将你与他的婚约在明日的宴会上会再次提起来的。”君无心有些着急地想要从椅子上站起来,身子忍不住往前倾的时候又缓缓地向后仰去。

“那又如何。”没有表情的辛娆年冷冷问道,“你来又是为何?”

你来又是为何。这话听起来甚是令君无心一阵无奈,他来又是为何,说出来她一定也不会相信。他来只是想告诉她,明日她若是想再利用他,可以借给她利用,可是他又怕这话说出来会令她不屑。

“既然没事,那你就走吧,不要在这里打扰我休息。”见到半天都没有再说出话来的君无心,辛娆年也不管那么多的下了逐客令。

君无心抬着眸复杂地望着她,“你难道就不担心明日的自己吗?明日若是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大可借你用。”

“滚。”漂亮的凤目瞪的老大,似是要喷出火来,手指间扣着的银针随着她那一声怒吼呼啸地朝着抬着步子就要向她走过来的君无心射去。

“年儿你可以考虑考虑的。我君无心是真的可以娶你的。”

不敢轻意挡拦银针的君无心身子快速地飞到半空中,避过那飞向他的银针,心底一阵失落。她就是这么的不屑于他,他难道就真的有那么的不堪吗?

手中又是扣上两根银针的辛娆年眸子里迸发出一股冰冷的寒意,“君无心,你别太自以为是了,别逼我现在就杀了你。”

“呵呵,年儿你哪次不想杀我,可你哪次又是真的下了狠手呢?”笑地从容的君无心一点都不理会辛娆年浑身散发出来的杀意,虽然比以前的都要强大,但他不想错过这次表白的机会,“年儿,我对你是真心的。”

“去死吧,你的真心。”手腕翻动,两根银针如同飞箭般地直往君无心身上两大穴位刺去。

凌厉地破空声在房间里响起,直逼得想要前进的君无心直往身后的窗子处退去。

眼看他就要退到窗子上时,却是凭空消失了。

“君无心,你最好少在我眼前现,不然见你一次,就杀你一次,绝不留情。”房间里是辛娆年那没有感情的声音冷冷地响起。

半响,只听得屋子外传来一声幽幽地轻叹声便再次陷入沉寂中。

一夜沉寂。

院外小树上的一只小鸟‘唧唧’地叫个不停,房门前站着穿着鲜艳的蓝茵,双手不安地紧捏着衣角,抬着头望了望天上高高挂起来的红日,又望了望早就站在院外的一群从皇宫里来的嬷嬷与宫女,侍卫。

这是谦王一早就派过来接辛娆年进宫的护卫,郡主专有的仪仗停在郡主府外。院外的嬷嬷都来回张望好几遍了,屋子内似乎没有一点动静。

屋子内,床上并排躺着俩个人,里面一人背对着外面,而外面这人却是面对着那堵没有褪去衣衫的后背,外面这人眸子里闪动着复杂的神色,却是没有吭声。

“腾,娆年……”

安静的屋子里突地被人从外面给撞开,因为房门并没有上锁,所以那人撞上后随着给倒在了地上。

刚躺上床的辛娆年听出是郦清岚的声音,感觉那声音不对,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大步跨向那发声地将倒在地上的人扶起。

房门打开了,清冷的月光溜了进来,打落在被扶起来的郦清岚身上,满是凄凉。“你怎么了?”

倒在她怀里的郦清岚双眼无神地望着她,努力地张着嘴,“明日……静心等待,主动出击。”话音落下头一歪便倒在她怀里昏睡过去了。

扶着她上床后的辛娆年低着望着她那苍白的小脸,伸手替她擦去挂在唇角边的血痕,突地心里一阵难受。

这几日没有见她出门,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原来是在替她演算明日之事。想到这就突地记想她说的那句话,可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想了一整晚的她也没能想得明白。

估计是郦清岚窥探到了什么,一定是与她有关的,且还有很清楚来着,不然郦清岚也不会受此之重伤。望着一夜都没有醒过来的郦清岚,辛娆年终于缓缓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取过放在屏风上的另一件衣袍给自己换上后,深深地望了眼那个身子骨娇弱却透着不甘的女子,轻轻地将床帘拉下,转身唤得站在外头久候着的蓝茵进屋。

“小姐,谦王派得仪仗过来接小姐进宫。”进来后的蓝茵慌乱地忙将早上发生的事叙描了一遍,辛娆年听着点暗自点了点头。

似是有点明白郦清岚和她说的话是何意了,静心等待不是说要她等,而是让别人等,因为现在已是午时了。朝着满脸焦急的蓝茵点了点头,“去把那几个嬷嬷叫过来吧。”

“小姐?”

“进宫后叫我郡主。”

抬头撞见蓝茵那突然显得惊得的眸子辛娆年又是加了一句,“那是皇宫。”

“小姐还会要蓝茵吗?”伸手紧紧地抓住辛娆年衣角不肯松手的蓝茵很是惊慌,“蓝茵害怕进宫,可是又想跟在小姐身边。小姐不要丢下蓝茵好不好。”

吸了口气没有理会蓝茵眼里的惊慌,“去把外面的嬷嬷叫进来吧!”

不安地松开手的蓝茵又是深深地抬着眸子望了眼神色清冷的辛娆年,恭敬地福下身子去,“是,郡主。”

“安容郡主金安!”随着蓝茵请进来的两位老嬷嬷在进门后便向已坐在化妆镜台前的辛娆年曲身请安。

“起来吧!”

“谢郡主。”

中规中矩的两位老嬷嬷请安后便自动地站到了辛娆年的身后,接过她手中的白玉小梳,熟练地给她梳着郡主妆。

蓝茵安静地站在她们的身后,望着被打扮后神情越来越发高贵冷艳的辛娆年后,心底突地一阵酸,鼻尖头也是酸酸的。郡主可是从没有让她碰过她的一根发。镜中的辛娆年望着那张陌生却又熟悉的脸,一阵恍惚,最后闭上眼让那俩个嬷嬷在她脸上又是一顿飞舞。

两位嬷嬷给辛娆年梳妆打扮好后安份地站在了她的身后低着头不再语。

辛娆年望了眼镜中人,那张一直清汤挂面的素脸此时显得红润饱满,不显张扬也不显妩媚,看来她们俩个是夏谦身边的人了,不然也不会知她心性。

“谢俩位嬷嬷了。”

裙摆轻舞,迈着步子走向看着痴呆了的蓝茵,“我们走吧。”

傻傻地望着痴凝了的蓝茵听得辛娆年那话半天没有反应过来,直到那人已走出了屋子,身后传来那俩位嬷嬷的低咳才恍然惊醒,连忙提着裙摆追了上去。

“郡主她今天,是要做什么呢?是想借此再次回到皇宫吗?”一路紧跟在郡主仪仗旁急步的蓝茵心里头各种念头闪过,可也一次次被自己按灭,郡主今日的行为有点反常,平日里她不喜欢着艳装,却是着上了昨天随着花想容送过来的另一件艳丽且大红的衣袍。

皇宫前,仪仗停落下来,辛娆年挑开帘子望了眼长而宽的城墙,心里暗自感叹,自古言,一如皇宫深似海,想来古时的女子也是有此认识的吧。

望着仪仗落在靠右边的墙门旁,辛娆年目不斜视地走了出来,站在宫门前,等待着接她的人入宫。

宫门前此时人不多,因为时间已是有些晚了,对于要进宫去参加宴席的人来说,这个时候还在这里出现的,不是活腻了就是后台够硬的。不过后台够硬的也是早就被大臣们给迎进去了的。

不过对于她来说,还真是个例外,因为守在宫门前前来接迎她的是周得全,在见到她的仪仗落下时,周得全便紧着心神一路小跑跑了过来,“奴才周得全给安容郡主请安。”

“周公公起来吧!”声色清雅,脸色也甚是柔和,这让跪在地上给她请安的周得全不由地一个哆嗦,愣了一会小心地抬着头望了眼前人一眼,确认是辛娆年后才不安地站起身来。

小心地望着眼前穿着艳丽高贵却又不失女子妩媚的辛娆年,周得全那个心是七上八下地忙低下头去,“奉太皇太后之令,请安容郡主去贤德庄。”

哦?辛娆年眯着眸,眸子里一片冷清,“周公公不是皇上身边的人吗?什么时候调去太皇太后那守职了呢!”

听着辛娆年这话,周得全心里那个直叫苦来着,他原本就是太监总管来着,因为先后得罪了郡主与丽美人,后被贬到了无人居住的太皇太后宫里做一个小小的监管人,本以为再无出头之日,却没料到回到宫后的太皇太后对他甚是着心,便留他做身边的贴身太监。而他接的第一个任务便是迎接辛娆年进太皇太后的贤德庄。

心里泛着苦意却不能表露出来的周得全只得更是低了低身子弯腰道,“奴才谢太皇太后抬爱,留得奴才伺候左右。”说着又是朝着辛娆年低了低身子,“郡主请吧!”

辛娆年微微地抬了抬手,示意道,“周公公请带路吧!”

能忍常人之不能忍,能及常人之不所及,这便是辛娆年的处事之道。“安容郡主,今日过后,我辛娆年不会再欠你什么,但愿此生再也不会与你有任何瓜葛。等以后为你找得你心中所想要的之后,愿你便能再世往生一处你喜欢的人家,过你想过的生活。”

辛娆年心里暗自低语,沉稳地跨着步子迈向她所不喜欢的皇宫,但愿这一次,会是最后一次。

绕过长长的亭廊,穿过形形色色的大小不一的小院,越走越是寂静,越走也越是荒凉,却越走越让人心静平和,明明是夏日了,空气中带着一丝炎热,却能闻到令人心宁的檀香味,不经让稳步行走的辛娆年渐渐地放慢了步子。

在前面带路的周得全似是感觉到了身后人脚步的放慢,弓着腰低声道,“太皇太后喜欢安静,回宫后便搬到了贤德庄,在这里静心礼佛。”

“嗯。”辛娆年轻声应道。

一路上周得全都小心谨慎,生怕自己哪一句话没有说得好便会给自己招来祸害。可此时他却发现身后人一路淡然,并无他意。

规规矩矩到了一处安静的院落停了下来,周得全示意她在那里先等着,他自己则要去里面通报才可。

辛娆年点了点头示意周得全过去,而她自己则是站在了院子的长廊上,静静地等待着。

夏日里的太阳有点大,虽然已是申时,但火辣辣的太阳照进来,还是令当着阳的院子里布满了阳光。不消一会站在长廊上的辛娆年额头便布满了一层细细的汗珠。跟在她身后一直都低着头沉默不语的蓝茵也是早就汗透了,却也是一动也不敢动,更是不敢伸手去擦额间的汗水。

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郡主今日里会这么的反常,只因为这里是皇宫所以才会这样的吗?

过来接迎她的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嬷嬷,见到辛娆年这模样后先是一愣,随后却是露出些许赞赏。

“奴才宁慈给郡主请安。”浅然淡笑间已是朝辛娆年侧着福了福身子,让出一条道来,“郡主请随老奴来吧。”

“谢宁慈姑姑。”

轻抿着唇的辛娆年脸上噙着淡淡却不疏离的微笑,朝着引路人点了点头以示谢意,又是回过身子吩咐蓝茵留在这里等她出来,随后才抬步随着宁慈走了进去。

进门便见到一个盘膝跪坐在屋子中间的深紫红色衣袍的女子,头发全然地盘起,似极了现代道观里的道姑。在见到那身影后,辛娆年突然间没来由地从心底升出一股敬畏的感觉,不似前世见到少林弟子那般的亲切感,反而带了些蠢蠢欲动的冲动感在里面,这让辛娆年很是难受。

“辛娆年给太皇太后请安,愿太皇太后万福金安。”

手中挂着念珠默诵经文的太皇太后缓缓地睁开双眼,转过身来,面对着站在门口处微微福身子的辛娆年,“佛门中人,不必多理。”收起手中的念珠,从容地从蒲团上站起来,“宁慈给郡主看座。”

“是。”

落坐后的辛娆年力压心底突然升起来的躁动,微微地垂下眉去默念从少林习得的佛经以定心惊。

太皇太后眸子里一片柔和,轻拉住安份放在双膝间的辛娆年的双手,心里一阵恻然,怎么还是这么瘦弱,从小就没有娘亲的疼爱,又被关在冷宫五年,这些年,也难为她了,想到这,太后太后心里一阵唏嘘。

“身子骨可得好好调养,才不会落下病根。”说着又是招呼着宁慈去端一碗酸梅汤过来给她喝。

辛娆年只觉得那双看似枯骨的手在碰到自己的双手时,心里一阵发凉,过后却又是感觉浑身都像是被电疗过一样,每个细胞里都透着清凉之意。

“喝点吧,院子里太阳大,一定口渴了。”握着她双手放开的太皇太后示意辛娆年喝一点已送到面前来了的酸梅汤。

辛娆年轻轻地笑了笑,摇了摇头,“谢太皇太后,年儿不渴。”

不太知眼前人的底,辛娆年不敢贸然的接眼前人送的东西,尤其是能让她心底感到颤粟的女人。

“呵呵,娆年不喝那便给我这老太婆子吧,老太婆子念经也念得口渴了。”说着接过宁慈递过来的酸梅汤不缓不慢地喝下去。

屋子里没有见到周得全,他在哪里呢?辛娆年心里暗自留了个神。

辛娆年原本以为这老太婆子祝寿一定会有很多人在这里围着她,却没料到安静到只有她们几个人。不经有些好奇,却也没有问出来。

“皇上驾到。”

就在辛娆年觉得气氛尴尬时,夏启在蓝茵的请安叩拜声中走了进来。

辛娆年起身向他福了福身子,并没有叩拜。而夏启也没有太再意,反而脸上有些担心地望着辛娆年,虽然只是一闪而过收得轻松,太皇太后却是将这一幕收入眼底。

“孙儿给皇奶奶请安。”

“不用这么多理,我都不怎么在宫里,这些俗理能免就免了吧!”

太皇太后一脸慈祥地拉住就要给她行大礼的夏启,夏启也借着站了起来,望着这张这一生都只见过几次的皇奶奶,自从他懂事起,就知道自己有一位很了不起的皇奶奶,助皇爷爷打下江山后却不住宫里,反而住在礼佛寺。

“皇奶奶,大臣的一些女眷都很仰慕皇奶奶,此时离开宴还有一些时间,皇奶奶您……”没有坐下的夏启反手紧握着他眼前的这位老人,他很问她,他身边的这位女子,他是否可以再次重新去求得。

是他求得太皇太后将辛娆年叫来这里见上一面的,他不想失去什么。

老太后微微地朝他点了点头,“让她们进来吧,老太婆子好久也没有和其他人聊过家常了,见见她们也是应该的。”

坐在一旁的辛娆年听到这便站起身来要告退。她不喜欢往人多的地方钻,人多的地方事非也会跟着多起来。

见到起身就要告退的辛娆年,夏启移步挡在了她的身前,沉着眸子低声道,“安容你不喜欢的话可以出去走走。但要准时参加太后太后的寿宴,知道了吗?”太皇太后听着这话也朝着辛娆年浅笑地点点头。

福身谢过后的辛娆年直往屋外走去,她总能从这个看似清静的安宁的屋子里嗅出血腥味,虽然给她很古老的感觉,可她还是能。因为前世的她就是在那样的环境中生存下来的。

“蓝茵,我们走。”见到满脸焦急不安等待的蓝茵,辛娆年想也没想拉上蓝茵的手就往外走去。

一脸惊讶的蓝茵都来不及伸手去擦额上的汗水,便被辛娆年紧握着她的双手传来的冰冷给震惊住。

“郡主……”

没有理会蓝茵的不安与担忧,辛娆年只想快点离开这里,因为不知为何,突然在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幕幕很诡异的事情来,不知是这安容郡主记忆中的残影还是突然见到的未来还是过去。

感受着心底的狂暴气息与心乱,辛娆年也不管自己往哪走去,只知道自己现在的心很乱,需要找个地方安静下来。

与此同时睡在辛娆年床上的郦清岚突然睁开双眼,不可思议地望向皇宫之处,盘膝打坐在床头,手指掐的飞快,整个人坐在床上也是摇摇欲坠,脸色更是憋得通红,似要从床上滚落下来。

“噗!”一口鲜血猛地从她嘴里喷了出来,身子一阵摇晃,瘫倒在床上,“劫自劫,难自难,天命难违,娆年,你的命运之盘已打开,从此清岚也只怕是难能帮你挡灾消难了。”

“从今以后你是不能再帮她了,师尊他老人家早就料到你会为她挡难,特我让为你带来一句话,‘慧海无量,自是天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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