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需要口红，是口红需要你”：千禧一代眼里的化妆

“你不需要口红，是口红需要你”：千禧一代眼里的化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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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需要口红，是口红需要你”：千禧一代眼里的化妆

2023-08-05

在洛杉矶举办的美妆博览会Beautycon吸引了两万人到场，14岁的Kadyn Hoskins是其中一位。拍摄：Eva O'Leary

赫莲娜·鲁宾斯坦（Helena Rubinstein，同名奢华美容品牌的创始人）曾经说过，“天下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如今，美容业的产值已达数十亿美元，赫莲娜·鲁宾斯坦对此功不可没。莫吉·玛达拉（Moj Mahdara）是美妆博览会Beautycon的首席执行官，一直在点燃少女（还有少男）对妈妈的化妆台的向往。Beautycon于2012年首次举办，起初只是一个面向行内人士、参加者仅为30位视频博主的活动。2015年，莫吉·玛达拉接管了Beautycon，如今这个活动已经走向了数座城市。她说，“我想，如果能与消费者面对面，那该多好啊。要是把丝芙兰和科切拉音乐节合在一块，会怎么样？”

21岁的Maritza Botello带着她的儿子参加了Beautycon。图中，丝芙兰工作人员Edin Romero正在展位上为她化妆。拍摄：Eva O'Leary

21岁的Kimberley Bueno为了Beautycon之行专门打造了一套行头。在展会上待了三个小时后，她的高跟长靴断了一只鞋跟。拍摄：Eva O'Leary

如今，千禧一代成了美妆市场的主力军。莫吉·玛达拉看到了机会：她想从美妆出发，打造一个用户原创内容粉丝社群，像Instagram上一样自信对话。8月的一个周末，Beautycon在洛杉矶会展中心（Los Angeles Convention Center）盛大召开，会场内的LED大屏幕上闪烁着“你不需要口红，是口红需要你”字样的标语。这样说也没错，因为MAC和美宝莲的确需要争取新一代的消费者。两万多位参加者中，十几岁上下的人不在少数，不管是露华浓、欧莱雅这样的巨头，还是Elora Lane（假睫毛邮购公司）这类新兴企业，所有品牌共上百个展位都被围得水泄不通。花了50美元零花钱入场的少男少女都在排队等着体验化妆、领取免费的眼影小样，然后迫不及待地在Instagram上加上话题分享。游园一类的项目特别适合拍摄Snapchat：唇膏品牌ChapStick Duo正在分发棉花糖，芮谜（Rimmell London）安了一组秋千和方格铁架，眼影品牌Anastasia Beverly Hills更是使出了浑身解数，直接搬来了一台投篮机。

Beautycon上有一个额外收费项目：多交450美元，就可以坐在这些台式电脑造型的梳妆镜前学习修容与画口红等技巧。拍摄：Eva O'Leary

莫吉·玛达拉说，“我深深相信，美妆远不只是遮盖瑕疵。我们总会听见，‘难道你不痛恨自己脸上那些衰老的痕迹吗？’而不是‘你气场十足，你真的很美，你特别迷人。这些产品正是为充满自信的你准备的。’”会场欢迎“所有种族、所有性别、所有国籍、所有性取向”。莫吉·玛达拉是伊朗裔美国人，“我拥有棕色皮肤，我喜欢同性，我的身材并不苗条，”她说，“我就不是会登上杂志封面的那种人。”会场里的一些元素似乎与女性大游行遥相呼应：印有“The Future Is Female”（未来属于女性）的T恤、摩肩接踵的人群、一块贴满“Viva la Vagina”（阴道万岁）、“Grab 'Em by the Patriarchy”（直击父权，改写自特朗普的不当发言）字样海报的墙面。跨性别女演员拉弗恩·考克斯（Laverne Cox）、电视剧《喜新不厌旧》（Black-ish）的女星崔西·埃里斯·罗斯（Tracee Ellis Ross）等人纷纷登上主舞台讲话，在“Girl Boss” （女生当老板）、“The Gender Revolution”（性别革命）等座谈环节里发言。面对情绪高涨的人群，崔西·埃里斯·罗斯给大家就身体羞辱上了一课：“你知道视你为物体的眼神是怎样的吗？”

多交450美元，你就可以进入美丽学院（Beauty Academy），坐在一排排化妆镜前上课。整个周末，参加者都可以面见美妆界的网红（influencers），这些人往往是在YouTube上发布化妆教程的博主。博主Patrick Starrr曾经发布过凯蒂·佩里和金·卡戴珊的化妆视频，收获了成百上千万的播放量。他说，“网红就是新一代超模。”裹着头巾帽、身穿露背上衣的他走到哪里都能收获披头士般的狂热尖叫。化着星空蓝眼影和殷红色口红的Ashley Law来自特曼库拉（Temecula，美国加利福尼亚州的城市），仅有16岁的她最近也开始发布自己的化妆教学视频。谈起Beautycon，她说，“这里就是我梦寐以求的地方。我也想像他们一样。”